站在操场边,我提高声音应道:“能给我们这种机会,除了感激,还能说什么呢,彬娃,我没别的意思,中午回家和刘玉芳商量后,马lā”
廖彬的语气缓和下来:“又不是外人,客气什么,好,我等你们回话。”
当日逢集,中午回到新市场,忙不过来,就在铺子外的临时锅灶上用煤气罐煮饭,当时断断续续的还有些买主,刘玉芳继续做生意,由我煮饭。
一盘蒜苗回锅肉,一份干煸四季豆,一碗煎蛋汤,摆在收银台上,一家子围在旁边开始吃饭,我从铺子里的散酒桶里提了二三两白酒,呷了一口,说道:“昨天中午喝酒时,彬娃提到在省城附近的安丘镇上要到一块地皮的指标,建一栋六层楼的小产权房,出租给那些小成衣厂收取年租,说是可以让我们合股,问你的意见如何。”
没想到一向行事谨慎的刘玉芳一口答应:“当然可以,接触这么多年了,彬娃是信得过的人,何况他身价几百万,就算骗,也犯不着骗到亲戚头上嘛,需要投资多少?”
“一百五十平米的地皮,由村上发售,每平米三千,一共四十五万,而彬娃就是搞修建的,自己组织工人,购买建材,节约成本,预算下来,每平米的成本也就一千多一点,三家人合伙,每家人投资大约三十万。”
“一年能收多少房租?”
“据彬娃说,整栋楼出租给成衣作坊,一年大约能收六万,三家合伙人平分,每家能分到两万,当地的租租,一般按每年百分之十的速度递增,会写入租房合同里,几年下来,每户人就能分到两万好几了。”
刘玉芳默默一算,第一年的资金收益率百分之六点几,远远高于银行利息,小楼虽没房产证,当时全国各地的房子只涨不跌,房地产市场一直看好,房子修在省城边上,在她看来增值是必然,了解了其它细节后,问道:“彬娃说了投钱的具体时间吗?”
我笑笑应道:“一周内不能筹集足够的钱,地皮就是别人的了,就等你这一家之主的一句话呢。”
“行,钱在银行里,随时可以去取。”
老婆大人点了头,我立马向廖彬回话,表示愿意入股。
电话那边,彬娃算了算,购买地皮加上建房初期的投入,每户人大约需要付出二十万,后期十万,总共三十万出头,要我们两口子在本周周二亲自去安丘镇一趟。
廖彬是李姐的亲侄子,当日在酒桌上,没她牵线搭桥,也许就没我们一家子的投资机会了,刘玉芳尽管挖根挖底询问前后的来龙去脉,怕引起她的警觉,我始终掩盖了这一真相。
回顾这几年,怀疑刘玉芳出轨,为排解胸中的怨毒之气,数次尝试着出轨,而接触到的姚夏玲、朱二姐、李姐,也不知为何,有了那种致命的亲密关系后,特别是姚夏玲,极大的改观了我这一家子的现状,正如某些职场小说官场小说一般,一个穷小子不经意靠上了某一类年龄稍大的女人,比如垂直领导,比如董事长,比如种菜,从此要什么有什么,仿佛天上果真掉下了馅饼一般。
前面说过,原本,我非种马,也非情圣什么的,也没多少心机,出去试水,赌气而已,随心使然,尽管激情的记忆挥之不去,也不当真的,可是外面的女人,接二连三的带来些好处,并彻底改变了我们这个小家的生活轨迹,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这时在我看来,从某种角度来说,女人是一种多么可怜、多么脆弱的动物,上天赋予的性格和身体弱势,注定她们在婚姻围城外的某类圈子之中,将成为天生的弱者,一旦另一个男人让她们怦然心动,或是带给了极度的身体愉悦,从此她们的身上,仿佛打上了这个男人的烙印一般,始终念念不忘,并真相希望他过得好一点,希望他在这个社会上发展壮大一点,而这些,其实对她们没多少实际好处的。
既然如此,在那个七年之痒的时间节点上,刘玉芳在家里冷漠得出奇,甚至在榻上,两口子“做事情”时,有了深度的亲密接触,还心不在焉的,不仅不为所动,嘴里还淡淡的说出了一个“烦”字,同时突然对斜对门的小白脸表现出掩饰不住的留恋和顾盼,经常抱着孩子去他家,和一些留守妇人一起,像个忠实的听众,坐在椅子上听他发表关于男人女人的长篇说说,以及诸多的红杏出墙之迹象,难道不能证明她对他始终念念不忘,他们之间有了一腿吗?
由此我又来了个奇怪的换位思考,假如家中的我换作了小白脸,修补不了家具,接不好电线,她会高声咆哮,作河东狮吼吗?我打牌输钱,即便一百两百的,回家后也会挨上一顿臭骂,骂我是猪脑袋,不中用的,短命鬼,挨千刀的,等等,若是换了小白脸,她会臭骂吗?也许输上一万两万,也照样含情脉脉的盼着他归来!并且会安慰道:“唉,没什么,输了钱,又没把人输掉,以后赢回来不就行了?”
既然她掌管着家里的经济大权,若是俩人有了一腿,在以后的数年里,若是小白脸手头拮据,她背着我给他钱也说不定!反正我从不清楚家里的具体收支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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