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当地,还流传着一些关于车的灵异事件,出了多次事故的车,转手卖出后,明明车本身没问题,新的车主却连连在路上遭遇怪事。
这时爱车噗嗤噗嗤,再也不能发动,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哀伤之感,仿佛它的生命快要结束了。
随后一段日子,报废的独狼被搁在小区某个角落,上下班不得不徒步,而阳阳太小,走得很慢,从安置小区到联校有三公里路程,上坡下坎,牵着她手,慢慢走在公路上,每次得花费半小时以上。
经由刘玉芳许可,有了换新车的机会,不过,总价额定在八千元以内。
古镇上有家摩托车专卖店卖五羊系列,店主高老板听到我的述求,建议去买一款雅马哈,他店里没有,答应领我去区镇上的某个师兄店里购买,其中潜规则不言而喻,他肯定会拿到一笔介绍费的。
某个双休日,高老板骑着摩托,搭载我去了区镇的雅马哈专卖店。
店内摆着多款车,每款看起来都不错,令人眼花缭乱,我试骑其中一辆,在路上跑了一公里,油门轻盈,噪音极低,车身灵活稳定,感觉很不错,的确比独狼高一个档次,骑在车上就不想下来了。
后来见展台上摆着一辆新款,红色搭配黑色,极其靓丽,轮胎很大,属于越野型的,眼前为之一亮,一见钟情,轻轻爱抚一番,再也舍不得放手,一问,裸价一万零点,办下来一万二,远远超出刘玉芳限定的预算。
“这款车卖得很快,店里就剩一辆了。”雅马哈店主观察我眼神,轻轻说道。
“若是钱没带够没关系,以后付给我就行。”五羊店的高老板见我面有难色,又补充道。
犹豫一番,我咬咬牙说道:“行,就提这款。”随后交付了八千,开票,而那辆独狼,须得交到雅马哈店内销户,原本能折算两三百元钱的,事前没谈判,老板说把车从古镇托运过来,需要他承担运费,不可能再折算钱,既然已经交钱开票,吃了哑巴亏,也只好认了。
店主包上牌,需要两三天时间才能提车,搭乘五羊店主的车回到黄果垭,对刘玉芳交代说,车订了,裸价接近八千,上牌费以及购置税一千多,超出预算一千多一点,刘玉芳脸色很难看,骂骂咧咧、嘀嘀咕咕半小时以上,见我一副认罪悔过的样子,在铺子里忙碌着,才算消气,不过只认账八千,其余的由我自己想办法。
试想,工资卡在她手里,平日零花钱由她控制着,每次外出,回家后必须一五一十的报账,欠下外债拿什么去还呢?只有两个渠道,一是瞒报学校里的各种现金补贴,伙食团每期的分红等等,一是靠赌桌上去捞。
每年在家里报假账,也不知多少回,比如花销太大,在外借钱,比如偷了营业款去豪赌,等等,不过数额不大,输了钱,欠着茶老板的债,等到手气顺了,赢钱后再还上,从未成为死账,不过这次,一下子现出四千元的窟窿,实在压力山大。
提车时,我向中间人高老板承诺,三月后还清四千元。
这款雅马哈,车灯是那种经典的圆形大灯,车身略高,任何部位都极其精致,尤其是亮丽的红色配搭庄重的黑色,美得炫目,骑行在路上,犹如一团惊艳的火焰一晃而过,回头率极高,实在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欠债四千,如何也值。
和汽车一样,日系合资摩托车配件精致,省油,静音,车身稳定,加速线性,档位顺畅,安全系数高,缺点是提速缓慢,动力平平,不过这款雅马哈的高颜值,掩盖了日系的固有缺陷,仿佛购入的不是摩托车,而是一位靓丽的小二,每天骑行在路上,总有美女相伴一般。
有了雅马哈,心里十二分的满意,对于拿汽车驾照,不怎么急迫了,刘玉芳催促练科三,都爱理不理的。
刘玉芳喜欢徒步,假若外出路程较短,总希望我陪着走路,某日说:“你不是喜欢山林吗,一边走一边看风景,怎么也舒服,而骑车在路上跑,沿途美景一晃而过,有什么意思呢。”
“的确如此,原本我喜欢浏览风景的,骑车开车并非好事啊。”
走在黄泥巴的村道上,村子里的老宅和山脚下的田地,陆陆续续扑入眼帘,听了刘玉芳之言,幡然醒悟,年过不惑的我,虽然“懂事”多了,老练多了,却事事直奔主题,忽略了其中的过程,而人的一辈子也是如此,也许重要的不是结果,而在于沿途的美景哦。
也就是说,年龄大了,某些方面成熟了,另一些方面却悄悄退化着,那些生命的初衷,不知不觉的丢失着,再也找不回来了。
四十不惑,不惑的也许是金钱、名利、得失,很多利己的东西,正如我的许多初中同学一样,曾经空灵的心境,逐渐被一些暗黑之物所填塞。
“这些树真美,平日骑车经过,怎么没注意到呢。”
“龟儿子心不在焉的,当然没注意到。”
牵着刘玉芳的手,走在坑坑洼洼的村道上,呼吸着山野间的清新之空气,左顾右盼,欣赏沿途的每一颗古树,悬崖上每一株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野草,说不出的自得、自在、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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