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牵手,感觉她手掌绵软厚实,软得轻轻一按,就会深深的凹陷下去,手心里微微冒汗,湿漉漉的,而手指头并非美女的那种纤纤玉指,并不修长,略显粗胖,却极其稚嫩,仿佛稍稍用力,一不小心,会把指节弄断щlā
这是一只小女孩才有的手,只不过放大了,暖乎乎的,有些笨拙,指头像春蚕一般自然随意的蠕动着,说不出的萌,轻轻握着,我的心为之柔柔的一颤,咯噔一声,被击中了,碎了,化了,化作了一汪清水,很舒爽的流淌着,就像她无缘无故淌出了眼泪一样。
其实,平台上的吻,我并没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显得有些被动,而牵着她的手走在木桥上,踏着吱嘎作响的木板,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好像这样的一位女孩,作为大师哥或真正的大哥哥,应该保护她,让她不受伤害才是。
在走向岸边的过程中,彼此牵手,触碰着暖暖的手指头,我有些身不由己,差点陷入其中了。
“真担心你掉进水里。”踏上水岸,我放开她的手。
“想不到师哥还像个男孩子一般,有点害羞啊。”黑暗中她轻轻笑着,娇嗔的楞我一眼,而那只手被放开后,还停留在半空,一副遗憾的样子。
“怎么说呢,有时师哥脸皮也挺厚的。”
“脸皮厚?过去练车,小张和小李总缠着我,而你却站在一边不说话。”
“我不喜欢排班站队向美女献殷勤嘛。”
“你的确有些抠门,上次我考科二,你不在,那些师兄师弟们,争着为我买瓜子冰淇淋什么的。”
“师哥养着两个女儿,抠门也情理中嘛,他们的瓜子冰淇淋,你吃也吃不完哦?”
“我可没那么贱。”
上岸后,顺着厂区支线,回到铁道主线,枕木中间杂草太多,不便于迈步,我们又重复来时的游戏,各走一条铁轨,平展双臂,摇摇晃晃的,看谁最后掉下来。
师哥师妹之间,原本考过之后,就各奔东西,一般不会继续来往的,所谓的师哥师妹,叫着好玩而已,突然来了一番亲密接触,主动又大胆,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从今夜看来,她是个很情绪化的女孩子,一旦认定某件事该去做,某个人可以接触,就不计后果的做下去,接触下去,好像理所当然,心里极其坦然,毫无暧昧成分,不认为有什么不妥的。
“哎呀,你又输了。”
我模仿着她的语气说道。铁轨宽度不过二三十公分,她迈着碎碎的步子,晃晃悠悠的,最多不超过两根,又软软的滑落下来,双脚落在浓密的杂草之中。
而我,上了一定速度,依靠惯性掌握平衡,不用平展双臂,一直稳稳的走着,一次也没掉下。
“老是你赢,有什么意思呢。”反复滑落下来,她有些不服气,继续踏上铁轨。
“好,也该我输一次了。”见她快走不稳了,我走在对面,故意身子一歪,提前掉落下来。
“哄小孩吗,师哥装得真像。”
也许在铁轨上玩累了,她再没踏上去,走在铁道外的道渣上,而这些道渣,由鹅卵石打碎而成,踩在上面,很不舒服。
见她深一脚浅一脚的,我又牵着她的手往前走,轻轻握住,生怕稍稍用力,把指头弄坏了一般。
顺着铁路从木材厂到小镇,大约有两三公里路程。
脚踏道渣,一前一后,她继续唠叨着,关于医院,关于她身边的琐碎之事,却对我们平台上的热吻,闭口不提。突然间的亲密接触,意味着我们突然跨越红线,接近了情人间的关系,算是大事儿,比较惊人的。
不过,回橦梓园的途中,她继续随意聊天,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评价医院里的同事们,述说驾考的艰辛,却绝不提及“我”、“你”、以及我们之间的新型关系。
也许她随心使然,没考虑太多的,也许从上驾校起,就注意到我,当夜的所作所为,都经过深思熟虑的。
其实后一种可能性更大,她和那位呆板迂腐的男教师拍拖两年多,一直没找到什么感觉,时间流逝,岁月无情,距离初恋越来越远,正如我一样,忽然出现了梦境中才出现过的异性,怎么可能不砰然心动呢?
也许······
现实的生活并非许多小说中一样,什么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作者设置的悬念,最终会给个答案,而现实中有太多的也许,太多的不确定性,这些也许,往往一辈子也找不到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