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奎回至煤矿工地,其心虽安,然忆此事窝囊,未杀周珊珊,出气,反而丢疤瘌脸性命,其不甘心,仍思如何惩周姗姗,日后毁乎?杀乎?其翻来覆去难眠,直至天欲亮时,才迷糊寝之。
肖剑骑马赶至富川煤矿时,天已放亮,其带两俩警察寻至刘奎寝室,俩警察一姓魏名建安,另一姓牛名得水。刘奎刚入梦,警察破门而入,刘奎惊醒,肖剑一挥手,魏建安亮出手铐,不由分辩,牛得水上前将刘奎摁倒,手铐住,刘奎虽早有心备,仍惊骇,浑身颤抖,然其喻矣,定黑鼻子被捕供出,供出其乃幕后主使。其稍镇静,赤足起身,反问警察,“吾何罪之有?因何捕吾?”肖剑指刘奎鼻子喝曰:“汝休狂!汝雇人杀人,凭此捕之!”其又一挥手,“让其穿衣踏履,押归之!”
刘奎被牵于马后,肖剑策马出矿山。顿时,煤矿工地炸窝,大事不妙!少掌柜被警局捕之!众矿工奔走相告,消息不胫而走,传至远矣。
刘奎被押至警局,
已晨九时。刘奎被押下车,肖剑欲趁热打铁,即刻审讯刘奎。其入审讯室,尚未坐稳,一警察禀报,言李局长令其入北屋办公室,有事言之。
局长办公于北房正厅,肖剑入室,未等其开言,局长李度先曰:“肖队长,吾已闻汝将富川矿长之子刘奎捕之。”肖剑曰:“然,刘奎雇人杀人,故捕之,因昨夜事迫,未请示大人,现欲审讯其罪。”李度问:“可有证人证据?”肖剑回曰:“有,刘奎雇黑鼻子,哦,雇任三多与陈大井至田村小学杀赵戚老师之妻,未遂,陈大井反被误杀,哦,任三多已自首,供出刘奎主使……”
李度打断肖剑语,问:“任三多和刘奎之间可有文字协议?”肖剑答无。李度令曰:“无可靠证据,空口无凭,任三多何人也?其言焉能信之?肖探长,现马上放人,释刘奎归之。”肖剑曰:“刘奎焉能释之?其狗急跳墙,若再至田村小学行凶,如何止之?”李度严厉令曰:“肖探长,吾现令汝,释放刘奎,即刻执行命令,不得有误!”肖剑立正,曰:“遵令。”于严令中,肖剑不得不应之。
肖剑出北屋,进西厢房探长室,心憋怨气,向外喊;“小姜,进来!”姜顺闻声进屋,问:“何事?”肖剑令曰:“即刻放刘奎,让其滚也!”小姜一愣,不解问:“放刘奎归?刚捕即放,为何?”肖剑怒视室内椅子,一脚踢翻,怒喝:“休问因何,速放,执行命令!”
小姜慌然出屋,亲手为刘奎解手铐,无奈向刘奎摆手,曰:“汝可归也。”刘奎怔问:“因何放吾归?”其立刻喻矣,点首,嘿嘿一声,嘴角露出得意笑容。
刘奎出警局大门,回身,向门内狠呸一口痰,后扬长而去,其此举被立于室内窗下肖剑隔窗所见,真真切切,刘奎休猖狂!有朝一日,让汝老实,肖剑暗下决心,若不将刘奎绳之以法,决不休矣!
中午,李度应邀赴宴。午后,满口喷酒气归,回至警局,进门时,恰遇肖剑,肖剑迎之欲言,李度挥手曰:“有事可进屋祥谈。”
肖剑随李度进屋,李度坐下,其后坐对面。李度慢腾腾然摘大檐帽,放于桌上,曰:“今晨,吾令汝放刘奎,乃蔡县长来电话令之,吾无奈,上午,刘青山请吾至锦阳饭店赴宴,蔡县长临席,盛情难却,汝可知内情,吾不多言矣。”其知警岗时不准饮酒之规,补充曰:“多亏吾今日倒休,哦,发生凶杀案,吾不得不上岗查之。”其转言问,“哦,田村出凶杀案,汝不必究之,由刘青山自行了之,黑鼻子放否?”其将大檐帽又戴上。肖剑回答:“尚未放。”
李度言挑眼皮,乜视肖剑,冷言曰:“以后捕嫌犯前,应先通知吾再行之。”其未用“请示”二字,用“通知”二字。肖剑喻矣,只有上级遇事通知下级,焉有下级通知上级之用词?此话分明含讥讽嘲弄之意也。
肖剑闻此话,知其用意,摇首无言。李度打一酒嗝,续问:“任三多何时放?咯哦!”。
肖剑回答:“即刻释之。”李度又打一酒嗝,令曰:“咯哦!然,立刻释之。”。
肖剑起身,出办公室,李度并未阻之,其尚未向肖剑释言,因何放任三多,肖剑知之,其已明此何故也。肖剑回东厢房,进审讯室,命令小姜,“提任三多,吾欲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