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鼻子惊讶,疑问:“吾因何死不成矣?”疤瘌脸已烂醉,其指黑鼻子,吞吐曰:“实话告知,来……之前,少老板早……安排妥矣,其言……完毕,让吾将汝……干掉,灭口!然后吾去报警,吾成见义勇为者,哼!一千大洋,汝已归西,一文亦无……获之!”
疤瘌脸醉后吐真言,黑鼻子闻之,顿火冒三丈,心思:原汝与刘奎早商妥,拿吾当驴使唤,活毕,即刻卸磨杀驴,杀吾立功,汝等甚黑毒也!其怒不可遏,趁酒兴,口中骂曰:“汝!王八旦!竟敢算计吾,着实可恨也。”其挥手一拳,击中疤瘌脸鼻子。疤瘌脸鼻孔顿冒血,疤瘌脸摸鼻,见鼻血流出,骂:“汝狗日!敢打吾,吾……宰汝!”顿起身,嗖一声,拔出匕首,向黑鼻子猛扑,黑鼻子不及起身,向后一躲,连椅带人向后摔去,疤瘌脸满嘴喷酒气扑之,黑鼻子熟跤技,脚下颇有工夫,其顺势一招“喜鹊倒蹬枝”,蹬于疤瘌脸小腹之上,将疤瘌脸从己头顶掀过,疤瘌脸头朝下向墙角撞去,其向前扑之力大,再加黑鼻子蹬力,其头撞向墙角,墙角靠铁锨、铁镐与一铁挠,巧矣!恰三尺挠尖向上,头正撞向挠尖,扑哧一声,三挠尖皆扎入前额,其惨叫一声,倒于血泊之中,顿蹬腿咽气,一命呜呼矣!
黑鼻子见疤瘌脸亡矣,心不仅不慌,反而踏实矣,暗言:疤瘌脸,汝命该如此亡之,此天意也!然汝
不能亡于此处,周姗姗若见之,定大骇不已,吾为汝另寻别处,不能让珊珊担惊受怕。其背疤瘌脸之尸出门,其不敢从大门出,恐遇姗姗,其见后院墙角坍塌,遂越之,背至崖边,将尸从崖顶抛之。
黑鼻子返归教室,用湿衣擦干血迹,抄血衣,匕首与三尺挠,灭灯,逃出学校。其逃至小河畔,见黑夜无人,将血衣绕于三尺挠之上,将匕首向冰窟一并弃之。
黑鼻子皆招之,肖剑长舒气,案情意外,其凝思半晌,无言。黑鼻子长喘气,续曰:“今天亮,吾闻警局至现场析查,吾恐牵连周姗姗与其夫,吾又思疤瘌脸非吾所杀,乃其自撞三尺挠而亡,非吾所杀,吾何必躲闪匿之?吾即自首矣。”肖剑曰:“即如此,汝亦难脱干系,疤瘌脸因何误伤而往,尚需查之。”
黑鼻子摇手铐,鼻尖儿冒汗,求曰:“吾实言供之,无丝毫假言,吾自首矣,应宽大处之。”
肖剑曰:“汝自首应宽大,然当初汝若不应刘奎所雇,事前揭发刘奎,则立功矣!”黑鼻子辩曰:“吾未杀周姗姗,并弃恶报恩矣。”
小姜插言:“汝未下手则对矣,乃应如此也。”黑鼻子抽动鼻孔,曰:“吾良心不忍,焉能下手乎?”姜顺不解曰:“似汝等恶人,岂有良心?不忍乎?”黑鼻子反问:“吾非恶也,吾不应有良心欤?”其续言:“吾之历皆喻矣,吾父母早逝,独于世混日,不得已偷盗,因参与群殴,被判入狱,数年内,无人关心吾之冷暖,无未闻一句暖心之语,只作日,周姗姗温暖体贴之言,让吾首闻之,让吾良心突现,吾将冻僵之时,其救吾之命!吾不能伤其丝毫,亦不许任何人伤之!”黑鼻子抽泣,泪流满面,激动万分,难抑也。
肖剑曾与任三多多遇,从未见其哭,今日首次见其如此激动。竟慰曰:“勿泣之,汝欲获宽大,尚需续揭事之源,立功方能免罪矣。”黑鼻子点首曰:“吾现已揭发刘奎,行,只要吾所知,定揭无遗,吾需立功赎罪。”其略思索,“哎!有也,吾忆起,吾揭发,刘奎曾与文山土匪甚密,闻刘奎吹牛,其父与匪首王秃子密切交往,无法无天,串通一气,干……”话至此,黑鼻子欲言又停。肖剑追问:“干何事?”黑鼻子吞吐曰:“干,干……”肖剑喝曰:“速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