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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三 义猴(2 / 2)

孙捕头疑曰:“大人,罗老板乃嫌疑人也,放其归,恐难……”程知县笑曰:“其非嫌疑对象也。”孙问:“大人,如何肯定?程曰:“汝细思之,若罗老板乃凶手也,猴安能平静乎?”孙喻之,赞曰:“大人言之有理,有理,吾未料之?猴见主人尸体痛苦之极,焉能见仇人而不撕乎!”

言语间,猴突不见矣,难寻之。孙捕头心急火燎,程知县心平气和谓其曰:“此猴非同一般,请放心,其即刻返之。”果不多时,猴返之,见程知县“吱吱”叫两声,遂拉程之衣服欲往外行之。程知县会意,忙令孙捕头携众衙役尾随。众随猴拐几道弯,至一赌场门前。程知县即刻下令捕快将赌场围之。众赌徒见县衙之人,以为抓赌,顿乱成一团。程知县唤近孙捕头,耳语数语,孙捕头点首,遂高声喝曰:“众赌者莫乱动,昨晚发生命案,据查,杀人凶手匿于赌场,现请大家站好,不得拥挤,不准乱走动,吾等欲细搜之。”

众赌者闻之,纷纷服从。猴于众者中穿梭寻找,不多时,突身一缩,双目一睁,哇一声嘶叫,恰似离弦之箭扑向一中年男子。男子嘴角顿被抓伤,流血不止,程知县上前细视之,对也,此男子左嘴角长一紫红痣,痣上有一根长毛,与罗老板所言正对也。

程知县牵猴,问男子:“汝坦白,猴因何抓汝?”凶手抹流至嘴角鲜血,定神,恼羞成怒反问:“吾尚欲问汝等!放恶猴伤害百姓,何官也?”孙捕头斥曰:“住口!汝休得放肆。吾问汝干何坏事,汝必须老实交代!”凶手否曰:“吾干何坏事?无非于此赌而已。”程曰:“汝谋害此猴主人,此猴才抓汝,汝尚敢狡辩?罪加一等!”凶手干笑

问曰:“哈哈,可有证据?凭一哑巴畜生乱咬,则定吾杀人凶手,誓死吾亦难服也!”程知县无言以对,对猴呶嘴,似问:“汝可有证据?”猴似喻之,“叽”叫一声,一跃而起,跳出门外。程知县命孙捕头带人尾随之。

猴至一小屋前,对紧锁之门叽叫数声。孙捕头问邻居此孰家之屋,邻曰乃金寨一客人租也。孙捕头喻矣,将此客人外貌特征叙之,邻皆点首曰正此人也。孙捕头返回赌场向知县汇报,知县下令带此中年人带至小屋前。门一开,猴即刻跳入屋内,围一口缸转圈,孙捕头将缸盖掀起,众视之,乃盛满米也。猴趴于缸沿,将前爪伸进米搅之,抓出一小布袋。孙捕头打开布袋视之,见乃一袋铜钱也。其厉声问中年人曰:“何来之?为何藏于米缸中?”凶手辩曰:“钱袋藏于米缸之中为防贼窃也。”凶手拒不认罪。猴又朝床底叽叫两声,知县会意,即令孙捕头将床搬开,果然下放一木箱,打开查之,皆乃圈圈儿、衣帽儿、铜锣儿等耍猴之物。猴熟练抓一帽子戴于头上,提铜锣敲之,呈边敲边走场子状。陈知县佩服猴子之机灵,猴乃用事实言之,此物乃其用之物。程知县厉声喝问中年人:“汝否杀人,此耍猴用品因何置于床下?”凶手无以应,孙喝曰:“汝有何理抵赖?”凶手支吾,脸色发白,似漏气之皮球,瘫于地。孙捕头一挥手,手下衙役一拥而上,将凶手绑牢矣。然凶手仍不甘心,仍否杀人行凶之。

程知县下令押凶手返县衙。途中,猴又不辞而别。孙捕头觉意外,不知猴又欲何为。程知县笑曰:“其忙于最后之事。”众入大堂之时,猴归矣,其带一人。何人?乃罗老板人证也。孙捕头见之,脱口赞曰:“此猴比孙悟空精细也!”

于肃穆大堂之上,程知县力拍惊堂木,对跪于堂下凶手怒喝曰:“凶犯,速将汝行凶杀人劫钱之罪恶招供,免受皮肉之苦!”于人证物证俱面前,凶手只得低头认罪,据实招供。

原死者姓名袁守,安徽六安人氏,五十余岁,从小以耍猴为生,与猴相依为命。凶犯姓名李豹,绰号一根毛,乃一赌徒也。其输光钱遂干偷鸡摸狗之勾当,四寻作案之目标,其见袁守耍猴赚钱有盈,遂起歹意,一路尾随至团风县,于罗老板客栈中接近袁守。袁守未料引狼入室,因酒喝多人醉,倒于床上,醉入梦乡。夜深人静,李豹解下牵猴之绳,将袁守勒亡。当时,李豹并未将猴视为对手,孰知此猴特有灵性,其见李豹用绳勒主人之脖颈,扑抓咬李豹。李豹慌忙抄一竹杖击猴,猴嗖跳出丈余远。李豹惧猴反扑,又举杖击之,猴三跳两纵,攀窗越墙而去,瞬间无踪矣。

其实猴并未远逃,李豹背袁守之尸从店出,其一直暗随于后,故而李豹一举一动,其皆视之,记于心中。其拦孙捕头告状,以动作示之。

李豹招供画押后,程知县当即宣布:李豹杀人偿命,押入死牢,待秋后处决;猴为主申冤,本应嘉奖,然因属动物,故判释放归山,任其自由无约束也。

袁守无妻无儿女,亦无兄弟姐妹,程知县将其葬于团风。此猴常于主人墓侧之山林内栖息,众常见其默然坐于主人坟前,似孝子守墓般,此猴可谓仁义之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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