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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车夫探案(1 / 2)

 七十四 车夫探案

民国十五年,山东青岛市,夹岭山下有贫民邹三,年近不惑,其膀大腰圆,身强力壮,以拉洋车糊口为生。

邹三之妻韩氏,原一农家女,贤惠善良,家境贫寒,嫁于邹三,婚后膝下儿女双全。为一家生计,邹三早出晚归,赚资少许,换取吃穿,度日勉强,实甚苦也。

夏一日,黄昏时分,邹三欲收车归,行至东海中路,见路侧有一人,向邹三招手要车,欲乘之。邹三行至近前,细视之,原一年轻漂亮之女子,虽柳眉杏目,然面色苍白,烫卷发,身着蓝色旗袍,足蹬高跟鞋,装束甚时髦也。其欲乘洋车至北山,恰与邹三返家同路,车资一拍即合。不多时,邹三拉洋车至北山,夜色降临,女子忽叫停,付款,下车,消逝于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同时同地,邹三又遇此女子,仍乘其车往北山,拉车到站,付款,下车,淹没于夜色之中。接连数日皆如此,邹三遂起好奇之心,待女子下车,其拉车悄然尾随之,探女子究往何处。女前行,其尾随,上山至一庄园,隐约见女子穿铁栅门而入,忽晃然无踪,其大骇,细视之,识此庄园,乃“北山庄园”也。其喻之,此原一富豪之居所,近期不知何故荒废矣,近日闻此庄园内常闹鬼,其慌然转车,畏然避之。

邹三归,向其妻讲此奇遇之经过,其妻闻罢,不以为然曰:“此女子每日黄昏于东海中路乘夫之洋车至北山庄园止,东海中路乃市立医院所处,其定乃医院之护士,下班回家,夫黑夜观花眼,若再遇此女子,问清则可矣,勿多疑也。”

邹三拉车,避东海中路行之,数日后,有一乘客去市立医院,邹三无奈,只得拉车前往,车至医院,已黄昏时分,乘客下车进往,邹三拉车欲返回,不意,闻有要车唤声,回首视之,见从医院大门走出一女子,正前几日所遇女子也,同时同地,邹三又遇之,其怵然发怔,稍定暗忖:此女从医院出,定医院之医护者也,吾妻言之对矣,吾不必多疑也。遂壮胆拉之,不问何往,拉其奔跑,不多时,至北山脚下,女下车,同往常,付款后,向山上速行,忽回首问邹三:“汝欲知吾所居处否?请随吾行,至吾寒舍歇之。”

邹三见天色虽晚,然晚霞当空,行人往来于山下,去其居所有何妨?其欲知女子底细,好奇心动,遂应之,随女拉车上山,行百余步,至北山庄园,女未推大铁栅门,推侧门入,邹三锁车于门外,随女进院。晚霞照耀之下,见庄园偌大,楼房幢幢,点缀于荒草丛中,见道两侧荒草齐腰,道蜿蜒伸向一高大西式洋楼,至楼下,见楼上已掌灯,随女上楼,进客厅,客厅内灯火辉煌,中间茶几,两侧沙发,排列整齐。女开酒柜,斟两杯红酒,请邹三饮之,邹三已饥渴,举杯痛饮,饮罢,问曰:“小姐乘吾陋车已多日,尚不知小姐贵姓芳名?”女答曰:“免贵,吾姓赵名晓敏。”邹三视客厅四周,见无旁人,遂问:“小姐家内可有仆乎?”晓敏答曰:“现本庄园内吾独居之。”邹三不禁疑问:“赵小姐独居此处,无人相伴之,夜晚可惧乎?”晓敏大笑曰:“呵呵!吾乃鬼魂也,有何惧之?”啊!此女鬼也!邹三闻之,惊叫色变,大骇,转身欲逃之,晓敏慰曰:“邹兄勿惧,吾绝不伤害汝,吾请兄来,有要事求之,勿惧,勿惧,请坐。”

邹三稍安,战兢兢坐下,晓敏又斟两杯红酒,于邹三对面而坐,气色温和曰:“邹兄勿惧,且听吾冤情,此庄园乃吾赵家所有,吾父母因病先后去世,吾独生女,继承此家业,有一唤韩铎来之男子,邹兄可识乎?”邹三点首曰:“吾识此人,此人乃吾妻远房之堂弟,论辈分,吾之堂内弟也,现办海运公司,任公司老板,其腰缠万贯,一富豪也。”晓敏续曰:“然也,三年前,吾与其邂逅于剧场,此人相中吾,托人做媒,吾见此人潇洒,风度翩翩,遂允之,婚后,吾尽财力为其购船招工,成立海运公司,其暴发矣,不意婚后吾不妊,多次至市立医院诊之,经西医钟老大夫诊断,吾正常无疾矣,不妊之因乃吾夫也,韩铎来不信,疑吾买通大夫而为之,其另交女友试之,渐与女友情笃深,其喜新厌旧,欲害吾亡而后霸吾家产。”邹三插问曰:“韩铎来用何策谋害汝至亡乎?”晓敏叹曰:“其残忍之极也,半月前,其趁吾夜眠,突起攻击,掐吾喉许久,吾窒息而亡,次日明,其将吾尸偷运至海边,抛入大海,后捞起,造溺水而亡之假象,将吾尸运至市立医院,停太平间,后草葬于医院后之坟地,其佯装嚎啕以惑众,吾冤魂不散,誓欲复仇,吾见邹兄为人正直,与韩铎来沾亲,知其底细,遂每日晚乘兄之洋车至北山,吾乘车之本意乃欲寻机诉冤情,求兄助之。”邹三疑问曰:“求吾有何助?”晓敏曰:“求邹兄托人书状纸,告之衙门,为吾昭雪,可否?”邹三不语,暗思:吾穷者也,无资打官司,再者,无人证物证,何以赢?遂婉言拒曰:“无人证物证,此官司吾无能为力,请赵女士另请高明以助之。”晓敏似明邹三之意,曰:“兄之意吾喻矣,兄可去医院寻钟大夫查之,吾之丫鬟小菊与看门之老叟戴巢皆明吾死因,二人已被铎来辞退,小菊家住孤山村,戴巢居戴家村,请兄寻至,二人可做人证,吾知兄贫困,现有银圆一百赠兄为讼资。”言罢,遂从壁炉下取出一包银圆,哀求曰:“此吾匿藏之财,现赠兄做诉讼之用,吾之昭雪全凭兄之义举也。”邹三勉强允之曰:“吾试之以行……”言未罢,忽晓敏瞬间逝矣,客厅内灯火全熄,月光朦胧,透过窗户,撒进客厅,邹三倍感恐怖,怵然下楼,抱银包速返大门外,迅下山拉洋车而归。

邹三归,其妻见银圆惊喜,待其将经过详述于妻,韩氏色大变,恐曰:“韩铎来乃吾之堂弟,其有恩于吾家,出资银圆五十,助吾购洋车,夫不能忘恩负义而强行之。”邹三曰:“铎来明为助吾,实为放高利贷,债资两年未偿清,本息尚欠三十余元,何恩之有?”韩氏无语,思量良久,曰:“夫君,吾有一两全其美之策,可行之。”邹三问何策?韩氏曰:“夫君可明日至吾堂弟处,还清债资,并将所遇详述之,求其请僧为其妻超度,冤魂远去轮回,不再纠缠,后速将洋车鬻矣,全家返乡,购几亩薄田,农耕度日以求安也。”邹三明知妻为堂弟开脱,恐妻亲往堂弟处言之,遂勉强允之。

邹三寻至海运公司处,见铎来,照妻所言行之,铎来闻此事,黯然失色,否晓敏之亡被其所杀,坚持其妻之亡乃海边嬉水而溺,允邹三所求,愿为亡妻超度而平息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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