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琦下车,急迎之,谓兄问曰:“兄,因何如此久长?案可结之?”玉鸣微笑曰:“尚可,已达妥协,案已结矣。”玉琦追问曰:“何妥协?”玉鸣将妹拉至一侧,轻声曰:“警方释放高先生之友,高先生出大洋五十元,以赔偿星野之疗费。星野执法过度,警方承认陈老翁之亡与被殴有关,然非亡于现场,因心肌梗暴亡,只罚星野出资大洋五十元以偿之。”玉琦怒曰:“何以凭?凭何赔星野五十元?其疗伤只需几元。” 玉鸣低声释曰:“其需继续疗伤,其不能上班,亦需赔偿损失。”玉琦愤然曰:“其殴老翁至死应受法裁之!”玉鸣劝曰:“吁!汝低声勿喧,若蒲田闻之,必尴尬也,高先生已于协议书签字,允付星野五十元,勿嫌之,已不易矣,亏蒲田斡旋,若不然,警方以妨碍公务罪起诉于高兄,另亏陈老翁之亡,日方恐事态扩大,急于平息而妥协之。”玉琦问:“高兄如何辩之?”玉鸣释曰:“吾与高兄于客厅候之,全凭蒲田斡旋,末与警方交涉之。”玉琦望前行之蒲田,对其狐疑满腹。
福安紧行数步,追上蒲田,紧握其之手,谢曰:“今日全凭先生斡旋,救吾与吾友安然,谢谢!今日此恩,日后吾高福安一定报之!”蒲田笑曰:“高老板多礼矣,今吾与君已成友,日后难免有事求助也。”福安允曰:“若先生有事,吾福安将鼎力相助而不拒也!”蒲田迟疑片刻,欲言又止,稍停,曰:“然,快哉!吾,吾暂无事求高老板相助,谢谢。”福安邀曰:“现诸位尚未食午餐,请蒲田先生至饭馆内一坐聊之。” 蒲田施礼曰:“否,无须客气,日后有时再聚,吾公务繁忙,恕吾不能相陪,高老板若再有事,需吾助之,尽管言明,吾告辞矣。”言罢,其登马车欲归。玉鸣上前,亦邀曰:“蒲田先生,请同食之。”蒲田再三推辞曰:“否,无须客气,吾公务繁忙,以后再续之。” 双方道别,车夫挥鞭,蒲田之马车绝尘而去。
福安目送蒲田远去矣,回首谓玉鸣曰:“吾视蒲田善者也,此人善于言辞,善于交际,其定识诸多华人也。”玉鸣曰:“据吾所知,其识华人多矣,三教九流皆有,乃不凡者也。”
二人正言谈之时,陈老翁之子陈永禄扑然跪至福安足下,手持一银票,求曰:“此乃狗警赔偿之五十元银票,吾知此,高大侠之资也,吾不能收之,请大侠收回。”原福安未带银票以偿星野,由蒲田代付之,言明日后偿还蒲田,陈永禄知其缘故,焉能收之?故跪求福安收回,福安安能收之,亦跪地劝曰:“请陈兄尽管纳之,勿愧然。”永禄感喟曰:“吾家尚富裕,不缺此款,大侠见义勇为,抱打不平之精神乃华之楷模也,吾绝不收之,若大侠不收回,吾将长跪不起,直至大侠允之则已。”
永禄声泪俱下,长跪不起,福安无奈,只得收下,交于玉鸣,谓其曰:“请贤弟暂且收之,明日交还蒲田先生以此平矣。”
永禄起身,施礼告辞,临行曰:“吾虽一农夫,不懂政事,然吾有一言,请大侠牢记之,大侠勿将倭人当友,此政警商之倭无一善者也!”言罢,洒泪告别。
玉琦于后喊曰:“已何时?太阳偏西矣,速归食之,吾饿极矣!”福安笑曰:“吾请蒲田,其推辞,吾请三位,绝不会推辞,请入馆食之。”德春苦笑曰:“吾无入馆之意,家内焦急,虑吾安危,勿耽搁,速归以免忧矣。”福安视玉鸣兄妹,再视归心似箭之德春,无奈曰:“请左贤弟与小姐归之,吾陪德春兄归,吾赔罪于嫂,乃吾添烦于其家也。”玉鸣曰:“确实如此,然,择日吾与妹登门拜访,先告辞矣。”
与玉鸣兄妹分手,福安欲至德春家。德春居于后宫路街尾之一所三合院,院后旷野荒郊,较僻静幽寂之处。
二人疾步行之,欲至家门之时,一仆人见德春归,又喜又惊,匆忙迎之,叹曰:“哎呀!先生归矣,家内不妙!请速视之。”
欲知德春家发生何事,请见下回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