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春即刻喻之:上月吾去信邀福安来奉演出,福安乃好打不平之硬汉也,定于来奉途中惹出事端,日警来此,定知吾与其之关系。思至此,果敢答曰:“吾识之,诸位寻其有何事?”翻译官喝问,“其于何处?”德春简答曰:“吾不知也。”翻译官手持信于德春面前晃之曰:“汝谎言!此汝之信?汝邀其来奉,汝可知?其于火车上殴警,后畏罪潜逃,其定逃至此,汝必须将其交出,不得误也!”德春否曰:“其未至于此,确然。”翻译官向身诸警挥手,怒喝曰:“休废话!”用日语命曰:“搜!”诸警恶狼般入宅,狂搜之,然未见福安之踪。翻译官气急败坏指德春,狂吠:“将其带走!”不容分说,诸警将德春连推带搡押之。德春之妻于后哀呼:“不能随意捕人!放开!”
福安闻德春被骑警押至铁路警署,其速然起身,疾声曰:“吾高福安决然不可让友为吾受罪,吾至警署投案,救出德春兄!”言罢,欲出门行之。玉鸣阻之曰:“高先生,此举不可,汝若投案,正中日警之下怀,其将汝友押之,乃引汝上钩也,汝万不可鲁莽行之。”玉琦亦劝曰:“吾兄言之有理,高兄,万不可此举,中其圈套无疑矣。”玉鸣又慰曰:“高先生,勿急,待吾思之,救汝友归之。”福安曰:“事危急,吾见友为吾受罪,吾心如刀扎,不知左先生有何良策?”
玉鸣一时无良策,于屋内往来踱之,苦思冥想。玉琦焦急催曰:“兄,汝有何良策?快言之,真急人乎!”
玉鸣思索良久,忽目前一亮,思起一人,“哎呀!吾有良策矣,可救先生之友安然归。”速言曰:“吾识一日友,名唤蒲田正鹤,乃来华商人也,其兼任日驻奉领事馆之商务助理,吾与其常业务往之,其常至吾洋行办事,时而居于洋行内,吾求其助之,或许能将汝之友释之。”福安见玉鸣不确之,疑问:“可有把握?”玉琦先否曰:“哼!来华日人无一良者,求其安能行之?”玉鸣辩曰:“妹,汝不可统一而论,难道日人尚无持正者?此蒲田先生,吾较知之,其平日待人和气,于本地日人中大有威望,吾将此事告明,其定会助之。”
福安见玉鸣确之,遂曰:“尚可试之,求其不成,吾再投案,无论如何,不能让吾友为吾受罪也!”玉鸣曰:“然,吾去洋行,若今蒲田来行办事,吾去求之。”其言罢,速出家门,趋而去矣。
待至傍晚时分,玉鸣下班,满面笑容归,欣然曰“高先生,事有变,汝殴日警之事已见报,被打之老翁归家后,发病已亡,其子告之当地政府,据医检之言,老翁突发脑梗而亡,死因与被殴有关,此案正查之。午后,恰蒲田至,吾将此事前因后果向蒲田详述之,求其助之,其闻后,满口允之,其当即与警署电话,挨打之日警名唤星野尾郎,虽鼻青脸肿,然只受皮外伤,未危及生命,蒲田言,欲亲自出马调解,请静候之。”
福安闻罢,哀之,哀老翁之亡,虽日警理亏,此案难解之,忧之,忧日警狡辩,否老翁之死与被殴有关,强词夺理,纠缠不已,忧蒲田日人也,能否助吾?玉琦喻福安之虑,问兄曰:“兄,此事突变,日方必狡辩?蒲田焉能助吾?若其另有谋策,岂不糟矣。”玉鸣慰曰:“吾视此事,蒲田乃持正者也,非汝所思也。现全国反日之况已涨之,此日警欧辱华人之事已见报,定激民愤,日人理亏,其惧事扩之,碍其利,总而言之,吾视日警定会妥协之。” 玉琦仍虑曰:“事虽如此,然……,兄,万一高兄有不测,吾可不允之,吾候其所变,视其有何谋也。” 福安笑曰:“视其所变,吾不惧之,纵有天大之祸,由吾一人承担,吾视其能奈吾何!”
欲知福安如何解脱,请见下回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