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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黄延秋(1 / 2)

 四十七 黄延秋

一九七七年,河北省肥乡县北高村,有一姓高名延秋者,弱冠之年,形貌消瘦,宽额瘦腮,浓眉细目,鼻挺唇厚,为人诚实憨厚,初中文化,务农者也。

七月二十七日晚,天气闷热,黄延秋于新盖房内寝之,入睡不久,忽被喧闹之声惊醒,睁惺忪双目四望之,见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己卧于繁华城市之街头,急起身,细视一霓虹,见闪烁“南京饭店”四字,方知己身已至南京,咦!怪哉!南京距吾家两千里,吾焉能突至南京?莫非吾于梦中?掐耳之肉,觉疼痛,知其非于梦中。黄甚恐,离家千里之遥,身于异土外乡,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如何返乡?其焦急万分,瘫倒于地,泪水夺眶而出。正泣之时,突见两名民警行至面前,黄拭泪止涕,起身,上前求问曰:“此地乃南京否?”两名民警点首,黄遂言出己之处境,求助,民警闻罢,似已早知之,用肥乡话曰:“汝需求遣送站以助之,然此南京无遣送站,上海设有,汝需至上海求助之。”遂于衣内取出已备火车票一张,续曰:“此票乃南京至上海火车票,吾等送汝至发车站。”

黄延秋随两名民警至南京火车站,午夜时分,黄被送上车,其首次乘火车,心中未免不安,隔车窗望之,见两名民警于窗外挥手示别。两个时辰之后,已拂晓,黄延秋至上海,其欲往车站派出所求问,不予,两名民警已先至派出所门口,怪哉!二人乘何快速车而来?二人不及黄问之,遂曰:“请随吾等去遣送站,勿忧。”黄随二人乘公交,走街串巷,至蒙自路遣送站。经二人联系,黄被遣送站收留之,二民警告别去也。

黄延秋失踪,家人焦急,四处寻找无果,遂报公社,张贴寻人启事。十余天后,邻村辛寨村派人送至一封加急电报,此电报因查无此人,滞留十余天,疑寻北高村失踪者黄延秋,遂送至。见电文:“辛寨黄延秋被上海蒙自路遣送站收留,望认领。”电文拍发时间一九七七年七月二十八日,见文者疑惑不解,发报时间竟在黄延秋失踪仅五个时辰,如此短时间,黄焉能至两千余里之上海?乘直达列车尚需十一个时辰,肥乡县无飞机场,黄乘飞机实不可能也,令人不解,其离家出走远赴上海何为也?

村支书黄宗善,乃黄延秋近亲也,对此事关注,恐其有误,复电上海,言黄延秋身体之特征,其左臂有斑痣,望查明后复之。三日后,上海复电确认无误。村委会即筹盘缠二百余元,命黄延秋之堂兄黄延明及赵庄村之钱永兴去上海认领,为防万一之不测,求钱之邻女吕秀香同往,因吕之兄吕庆堂乃上海浦东高炮部队之领导,任后勤部长之职也,若未果,可求部队助之。

黄延明三人领命出发,乘火车至沪,为保险之见,先至浦东寻至吕庆堂,言明来意,吕庆堂及属下闻之,甚异之,即刻与遣送站联系。遂派属下护三人乘车至遣送站,果见黄延秋,黄延秋已滞站内十余日矣。经站内领导证实,黄于七月二十八日上午由两名民警送至此收留,并言黄乃河北肥乡县辛寨村人氏也,固而电报误发至辛寨。

众返回部队,由吕庆堂备宴待之,席间,吕问黄来沪之奇遇,黄俱答之,众皆惊奇不已。翌日,黄延秋、黄延明、钱永兴与吕秀香由副部长卢俊喜送至火车站,返回肥乡县。回至家乡,众乡民闻黄赴沪之奇遇,无不惊惑不解。黄延秋于众猜疑之中度日,一月平安无事,未见异常,逐渐平静矣。

然奇事又发,九月八日晚,村委会于黄家南院召开促生产之会议,会毕,黄为明日早起而欲早睡,卧于院内床上露天而眠,半夜被雷声惊醒,睁双目环顾四周,景色异然,见己卧于一宽阔广场之上,广场人影稀疏,见狂风四起,电闪雷鸣,大雨将至,皆入室避之,黄于灯光辉煌处,见闪耀大字:上海火车站,咦!吾又遭上次之奇遇,因何至二千余里之外上海?惊魂未定之时,大雨倾至,雨夜之中,沦落外乡,何处归宿也?黄焦急落泪,忽忆起上次助已老乡吕庆堂,虽仅一面之交,毕竟乃唯一之熟人也。黄只知其部队距此八十余里,然如何寻至,不知也。正为难之时,忽见两名军人走来,其一问之:“汝肥乡黄延秋欤?欲去浦东军营?吾等受首长之托,于此已候多时矣。”军人所言正合黄意,黄点首,军人曰:“既如此,请随吾至。”

黄延秋随两名军人行之,一军人送黄车资,让黄购车票,乘换数次公交车,来至浦东军营处。三人进军营门之时,岗哨及营内操练之士兵竟无一上前拦之而询问,皆视而不见之,怪哉!三人似隐身般来至师部,黄突现身,副部长卢俊喜见之,惊讶而问黄曰:“汝因何复来之?汝凭何而进?”黄答曰:“有二位军人送吾至此。”其回首欲寻引见者,然两名军人无踪矣,四处查寻皆无果,黄有口难辩之,军机重地岂能容闲人随便入之?卢俊喜即刻发报给黄宗善,查问黄延秋乃何许人也,黄宗善闻之,大惊,即复电,言黄延秋非歹徒也。

黄延秋所寻熟人吕庆堂因公外出,吕之妻李玉英与子吕海山接待之,闻黄又赴沪之奇遇,皆惊疑不已。翌日晨,天降暴雨,吕海山驱车将黄送火车站,途中,雨水淹没车轮,车蹚水至车站,吕为黄购返回火车票,并给黄小资以助其路途用之。

九月十一日,黄延秋回至家乡,此次奇闻,引众猜疑,有人云黄被鬼魂缠身,难以脱身,日后定出愈离奇之事,黄将大难临头矣。黄未婚妻闻此言,欲与黄离之。

于黄延秋离家赴沪之同时,其舍之南墙出现一行大字:山东高登民,髙延津,放心。字似镰刀刻之,字意不解何意也。

果不出人言之所料,事过几日,于九月二十日夜,黄延秋因记工分晚归,至家已近子时。黄归家途中,觉有人跟踪,东张西望寻之,未见人影,黄至家,进院,忽感头晕目眩,顿失知觉,倒于自家枣树之下。待醒来之时,见己卧于一豪华房间之床上,侧坐两名年轻者,黄惊骇起身而问之:“此何处?”一年轻者答曰:“此兰州地界也,汝于旅馆之内。”肥乡距兰州两千余里,吾如何来之?黄即刻知晓,与前两次同矣。两名年轻者自称山东人氏也,并承认乃南京所遇民警、上海所遇军人,皆二人装扮也,并言黄两次失踪皆由二人安排之,两名年轻者自荐之,一名姓高名登民,另一名亦姓高名延津,与黄居住南墙所刻之姓名同。黄惊问曰:“汝等将吾至此,何意也?”一年轻者答曰:“吾等无歹意也,休惧,吾等将携汝漫游中国以偿前两次之过也,游罢,将安全送汝返家。明日汝可游兰州,夜至,吾将携汝飞至北京而游之。”

黄延秋细打量两名年轻者,见二人身高皆近六尺,皆弱冠之年,相貌与华人相仿,唯双目圆大。二人少言寡语,与黄交谈用河北肥乡话,与旅馆服务员言语则用兰州话。黄如惊弓之鸟,不敢实言于旅馆人员,惧大难临头。黄少时曾闻老者言,天兵天将能腾云驾雾,夜行八百余里,吾家至兰州两千余里,按此计算,两名年轻者能日行万里,胜似天兵天将!咦!怪哉,奇哉!两名年轻者何许人也?黄胡思乱想之,一夜未眠。

九月二十一日天亮,旭日东升,早霞万朵,映照兰州。然黄延秋困意袭之,酣然入睡,傍晚方醒。晚饭后,黄精力充沛,头清目明,两名年轻者携黄至郊外,告别兰州,其一负黄腾空飞起,距地数丈,黄伏于其背上,觉其体温如常人,另一亦飞起曰:“加快飞行至北京,不误观之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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