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闻罢,笑曰:“果不出吾所料,通知众衙役,即刻升堂。”
葛清问曰:“在下不明,请大人指教,大人如何知黄络追踪妇人、抢夺财物?”
吕公笑曰:“午后,公堂之上,汝可闻否?黄络失口,言‘小娘子已返娘家矣。’若其与妇人无纠葛,因何知妇人返回娘家矣。再者,今冯奎招,言出‘其亦欲劫包,其并非将包还女子,吾与其厮打,包甩落于地,女子捡包逃之。’因此吾料定其必追踪妇人,所以命汝二人跟踪其后,哈哈……”葛清一揖曰:“大人真乃明察秋毫也,在下佩服。”接着续曰,“据吾所析,黄络乃盗窃大名府库银之飞贼也,其奔跑如飞,轻功不浅,吾等紧追,方获之。”吕公否然曰:“证据尚且不足,其飞贼否?暂不可定也。”
吕公升堂,大堂之上,灯火辉煌,衙役分立两侧,黄络与女子跪至堂前。吕公捋须,笑而风趣问曰:“黄络,复见之,适才本官夸汝为义士也,赏银五两,为何未过短时汝亦为抢劫之徒矣?汝实招之,汝与妇人何关系?汝因何此为也?” 黄络眼珠乱转,辩曰:“此女子被小人救,竟……逃之,不致谢于吾,小人恼之,遂追,欲……让其答谢于吾银两。” 吕公正颜,析曰:“嘟!胆大之贼人!分明汝受人指示,尾追妇人,欲抢其财物,如追至青泥冈,正欲下手,不意冯奎先为,汝与冯奎殴之,包甩落于地,妇人捡包逃之。本官断尔等之案后,汝不罢休,追至杜村口,欲下手夺之。”黄络矢口否曰:“否,否然,小人冤枉……” 吕公轻哼一声,转目,望堂下之女子,命衙役将妇人怀中包裹呈上,包裹呈上,吕公解开,见内包金银首饰与银两,吕公问妇人,“汝何方人氏?为何携重金返娘家?”
两旁衙役齐吼威武,妇人惧而变色,战兢答曰:“吾,小女子姓杜名萍,城北杜村人氏,因家境贫寒,父母将小女子嫁城内罗庚为妾。婚后,倍受大娘子欺,昨日府忽遭火灾,夫被烧亡,吾无依靠,恐日后遭大娘子害,便将金银首饰与私存之银两打成包,逃返娘家,不意中途遭劫,此时……”女子指黄络,“其忽至,与盗厮打,包甩于地,小女子喻其亦无善意,遂捡包急逃……”吕公问女子可识黄络,女子答曰:“吾识之,其……其与吾家大娘子通奸,乃小女子亲眼见之。”吕公一怔:呀!吾未料之,此案竟存奸情而纷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