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也笑:“既要打,你还坐着干嘛?”莫非有什么诡计不成?
行者道:“我在等。”
“等什么?”
“等他来。”
“什么他?”熊山君一惊,向左右警惕地瞧瞧,叫道,“莫非你还有帮手不成?”
行者却大喜道:“来啦,来啦!”
“什么来了?”红也向前后看看。
行者随之站起身来,仰天大笑道:“来了,终于来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听不见?”
“听见什么?”
“便是我的诗啊!”
遂吟道:“天生地造不知源,我本山中一老猿。”
红脸一红:“死猴子,你又耍我?”
行者一笑:“怎么,又把俺当你爹了?”
红大怒:“你!”
“你什么你?”行者又道,“当年卵化学为人,枉入红尘若许年。”
“所以才落得个猴不猴,人不人的鬼样子?”黑熊笑道。
“你咋不看看自己的熊样?”行者又道,“幸得高人来指点,一朝访入灵台山。那山有个老仙长,寿算十万又八千。”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红恍然大悟似地道。
“你知道什么了?”行者又道,“他说体内有仙丹,外边索取是枉然。”
“我听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你师父这般长寿,岂不正相合吗?他又不准你与人讲他的姓名,岂不正是个缩头的乌龟吗?”
“那也是没有办法。”行者一笑,跃入空中,又道:“回光内照宁心坐,身中日月交离坎。”
却把一根棒子朝着红当头落下,红冷笑一声,只在头顶上横枪一架,可是谁能想到会架不住呢?那枪杆从中一折,红的肩膀就塌了一半。
黑持枪来救,行者又跃回空中,乃凌虚而行,又道:“传我无上天仙诀,许我长生命自坚。”
“不是他,不是他!”红用一只手抱住肩膀,口中嘶声哭喊。
“邪门,邪门!”黑一脸的难以置信,“小红,你他娘在放水吗?”
红涕泣俱下:“我放你娘的屁!”
行者又道:“修根成本得仙体,超凡入圣果太玄。”自在空中狂。
空中有一枪刺来,行者一把夺在手中,掂一掂,叫一声:“好轻!”反手又扔了回去。
黑侧身来接,可是谁能想到会接不住呢?那抢射入地下,只露出一断手柄。
“好热,好热!”黑感到自己的整个手掌都像是着了火一般。
行者又道:“果太玄,天地宽,十洲三岛一朝游,苍梧北海瞬息间。”
黑才把枪拔出了一半,那头顶的风响已如一整个大海般倾来,情急间抬起一只手臂遮挡,那手臂也随之折断。
“天地宽,犹嫌窄,长生哪能阎王管?一朝打入森罗殿。森罗殿,犹嫌窄,我命由我何由人?一棒曾破九重天!”
“是他,是他!”黑用一只手捂住伤口,在尘埃里翻滚,在尘埃里嘶吼。
“杀!”红一拳打上自家鼻尖,一滴鼻血落地,大地上顿生火海,一时间烈焰滔天。
行者自在火中漫步,又道:“九重天,无遮拦,你也去这天上地下问一番,我乃是纵横无极大圣齐天!”
那一棒自上而下,宛如倒山。
“走吧!”
熊山君冲进了火海,一只手抱紧了红孩儿,裹起一阵阴阴冷风射入林中。
“不是他,不是他!”红孩儿还在哭喊。
“是他,是他!”熊山君咧嘴龇牙。
行者跃在空中,把一根碗口粗的棒子直向心不二当头砸下。
“那猢狲,你作死吗?”
心不二却抬起手来,把那棒子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