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是冷淡的,可不知为什么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很霸道的展现出来,让人可能暂时搞不懂状况,却没来由的被震住了。
"现在,把你的破刀拿开,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安又冷哼一声。
"我"麦谷只觉得自己像悬在半空似的,根本上不去,可也下不来。
"你什么你?"安皱眉,"谁让你把刀带进来的?消毒了吗?你以为只有人会不干净吗?赶紧的,给我滚出去,立即!马上!否则由你的刀传染了什么给阿窝,不知道你死个几百回能不能赎罪。"
麦谷吓一步,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诚惶诚恐。
安没理他,对着门外叫道,"把坐馆大夫找来,让他行针给患者止痛。另外,止血生肌的药汤好了没?赶紧端上来。还有稳婆丫鬟,如果没事就离远点。如今病患需要专业的护理,普通人就别添乱了。"
她一连串的吩咐,再转眼看到麦谷还傻站在那儿,一幅心疼他老婆都心疼得快哭出来的模样,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怎么还在这儿?为什么还不滚蛋?"
麦谷怔住,有点想发火,可不知为什么,气势就这么给压住了,胸中那口气就是提不起来,只站在那儿,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穆远见状,大为不耐烦。
想进去把麦谷捉出来,又想起安不让,只能冷冰冰地对麦谷低喝,"快滚出来!同样的话,别再让她说第三遍!"
他真正冷下脸的时候是很有威势的,麦谷情不自禁迈步出屋,可才迈出一条腿,立即就又反应过来,简直大为光火。
他被个小女子呼喝就算了,毕竟要保他老婆的命,在人家神医面前,他就是条龙,也得老老实实的盘着。可穆远算什么东西,禁军了不起啊?大将军大元帅了不起啊?为了他们地方厢军千万士兵的利益,他硬项到现在了,绝不能软了骨头。
"穆大将军,这不是军中,似乎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吧?哼!"他的邪火没地方发,全在鼻子里出的这声冷气中了,"想发号施令,也得问"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穆远的手就抓在了他的左肩上。
他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立即沉望坠背,双脚用力。
他这样,是想在武力上较较板,毕竟在他眼里,这种年轻气盛家世好的绣花枕头,大半徒有其名,未必有什么真本事。至于不败战名,搞不好是受他父亲的余荫。之前就算打退大夏军,也不过是巧合,而且是在他们厢军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之下才做到的。
可是!然而!没想到!
两股力量相绞,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兔几被老鹰的利爪抓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用力。挣不脱。再用力,还是挣不脱。使出吃奶的力,嗯,纹丝不能动。
哼,改策略!
对方毕竟年轻,人又高大,身大力不亏而已。且看他多年战场经验,千锤百炼而得的技巧。那真是一招制敌,百试百灵。
可下一秒咦,天与地怎么颠倒了?他凌空而起,身不由己,直到"啪嚓"一声摔在地上,仍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好,虽然很疼,却没离开屋檐下,还能看到自家婆娘在屋里躺得好好的。不知那神医在阿窝耳边说了什么,阿窝安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