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上那杯鼓捣了半天的东西递给我,“辞职信用英文写,直接交给人事部。”
余天比我还先离开茶水间,一根烟的时间内,我第二次被扔在这,感觉非常撕心裂肺。
我低头看着那杯一直都最喜欢的抹茶拿铁,已经变凉了。再喝也不是滋味儿,就像感情,热烈到冰冷都是一瞬间的事儿,一旦变了,还真有点儿难以下咽。
于是,我没再出去,整个下午都浑浑噩噩的在茶水间发呆,这屋子就好像被人隔离或者封印了一样,余天出去后就再没人进来了,我找了个特拧巴的姿势坐着,心情也特拧巴。
我回忆起高一那会儿倒追余天的样子,还有我们俩短暂到能数的清的在一起的日子。久违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像一阵遥远的风,隔空而来吹的我全身上下都凉飕飕的。
整个房间被黑暗吞噬的时候,林竟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他皱着眉打开灯,手上拿着一包纸巾。
“对不起,我刚不应该说那么重的话。”
“没事儿。”
我摆摆手,软绵绵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绕过林竟推门离开。
打卡,下班。
***
晚上我又失眠了,盯着天花板做眼睛保健操,也不时听到隔壁的林悦敲击的他的青轴机械键盘的声音。
于是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出去倒水,在经过林悦房间的时候我侧过头去,门缝里透出淡淡的光以及微弱的音乐声。
我突然吸了下鼻子,特夸张,动静跟嚎啕大哭似的。
林悦开门出来特诧异的看着正簌簌发抖的我,他上前一步,我飞快的转身逃回了自己的小房间里继续失眠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