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停和油条的热吻,仰起头,“喜大普奔,我大学毕业了,中文专业。”
我在日本的大学学了四年中文,据淳子说,教材难度和国内的高中语文有一拼。文艺到骨子里的愿望终究落空,就连我妈也差点被小米稀饭呛到。
“你说什么司喜?司大同不是说你读的法律吗?”
“对,”我极其认真的点头,“大三那年我才知道外国人不能在日本执业,就算是回国我学个倭国法也没用不是吗,所以就转专业了,更何况我们家不是已经有个大律师了吗。”
我指的是林悦,林叔叔的亲儿子我的后哥哥。他应该不在家,不然这个时候他早就一边吃吐司一边一目十行的看书了。
林叔叔尴尬的给我夹菜,我到是觉得无所谓继续嬉皮笑脸的盘点着晚餐菜谱。
我妈当然看不下去,不过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她只好瞪了我一眼就过去接电话了。又过了几分钟吧,伴随我和油条缠绵的结束,正准备着溜之大吉的时候,我妈回来了。
笑容灿烂且坚定。
“妈,浪子回头千金不换!”
“司喜,你赵阿姨说有个不错的小伙子,我替你答应了,这礼拜六就去见见。”
什么赵钱孙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