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十娘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神神叨叨的少年说的这些话,只需要在酒楼里面走上一圈,但凡是长了耳朵的,都能听来这些消息。
而且,他说南宫采的这一段,只需要用眼睛往南宫采身上看一眼,就不难看出他的脸上写着三个大字:不情愿!
这,算哪门子的能看透人心?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轻视,苍白病态的少年抿唇想了想,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道:“小姐姐,那你知道为什么鸠七娘在五岁的根基测试上,被判定是无法修炼的废材,但她怎么还能有今日成就吗?”
鸠十娘眉梢抖了抖,对他说出了第二句话:“为何?”
少年见她来了兴趣,不由得扬了扬唇角:“因为鸠七娘的母亲乌氏!乌氏从顶级炼药师容南衣的手里夺得了炼药神器子午宝鼎,又花大价钱购了珍奇药材炼制成了洗髓丹,鸠七娘正是服用了洗髓丹,在修为方面才大有长进,这么些年来……”
十娘被他的话给狠狠惊住:“容南衣?”
少年点头:“对呀,就是容南衣!容南衣本来是咱们南央国的顶级炼药师,也是鸠府的正妻。十年前,乌氏夺了容南衣的子午鼎,容南衣从此也就下落不明,还有容南衣的女儿鸠十娘也从此不知去向……”
鸠十娘心下震骇。
这个看似病弱的苍白少年,用闲话家常一般的平常口气,道出这么个惊天大秘密,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她这才收敛了轻视和嫌弃之意,转过脸第一次正眼看他。
他脸色苍白如纸,淡淡的眉眼淡淡的口鼻,整个人就好像是寡白宣纸上被晕染了的水墨画,仿佛再过些时日,他就要化开了去。
看年纪,他也才不过十二三岁,眼瞳当中还是一派难得的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