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檀香山南郊的战斗还在jī烈的进行着,为了避免重蹈一排的覆辙,谢飞执行了撒退的计划,当然这种撒退与一般意义上的撒退不同,有种其独有的特殊性,而不是直接的完全撒离战场,也不是执行的后世开国名将朱德元帅于1928年5月,在井冈山一次讨论游击战术时,而提出‘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游击战术,并非游击战术不好,而是此时的情况不符合游击战术的条件,游击战术的基本宗旨就是不计一城一地的得失,只为消灭敌人有生力量。
先不说游击战术这种作战方式还没有被人发明出来,单单就是此刻的实际情况,就是处于一种想退退不得,想进进不了的尴尬境地,而这一切的烦恼皆来自于自身的实力,假如现在谢飞所带领的是整个陆战旅的话,哪怕同样没有一门火炮,他也有把握在本身损伤不大的情况下歼灭敌人,就算不是整个旅,只是一个团,他也有相对的把握。绝不会像现在一样,别说拥有的军队是一个旅了,就连一个营都没有,只有损失惨重的两个排,加起来连两百人都不到,还提什么进攻啊。
谢飞现在就是处于为了部队考虑就要撒退,那样至少还可以保存自身的部分实力,可为了元首和帝国领土的安全,他又不可以任由曰本军队进入檀香山市内,那样就会严重威胁到元首的自身安全和帝国在夏威夷的统治。所产生的严重后果,绝对不是他所能承担得了的,即便他是元首任命的在夏威夷地区的帝国陆军指挥官也不例外。
无可奈合之下,他不得不采取了折中的方案,即要撒退,又不能撒离战场,只能在同日军交火的状态下边战边退,撒退的速度不是根据自身的需要所定,反而是要看日军进攻时跟进的速度。
这种边打边退的战术一直执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原本的十tǐng机枪已经丢失了三tǐng,弹药打完了四tǐng,只有最后的三tǐng还在使用,所剩的了弹也是为数不多了。打到现在能够活下来的士兵更是了了无几,谢飞带来的一人排的三百人加上救出来的一排的几十人,到现在只剩下了八十多人,并且还是个个带伤,就连身为指挥官的谢飞也是中了一枪,所幸的是被命中的只是左手臂膀,除了流了一些血以外并不是多么严重,被仅剩的一位卫生员拿布简单的包扎了以后,又加入了战士们的战斗行列。
这种强度的战斗让很多的士兵都有些不适应,以至于在战斗的过程中发生意外,不是变得失态、就是分心他顾,无法专注于眼前的战事,使得很多本不该被敌人子弹的士兵,最后都被敌人打死打伤。这样的违纪行为不仅使自已本身枉送了性命,还极大的加剧了帝队的伤亡。
可是看到这样的情况谢飞只能去口头上阻止,在实际行动上却是无能为力,本就不多的士兵承受着敌人的强大压力,哪里还能派人阻拦那种像是疯了般的自杀行动。他不怪士兵们的不理智行为,只是每看到一个士兵牺牲他的心都会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内心更是倍感自责,都是他的防守部置的不好,才会发生这种在自已的地盘上明明拥有比敌人更多更强大的军队,反倒被敌人的数千军队压着打,nòng的hún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本该一拳就能把敌人打死打残,现在却被本该处于弱势的敌人打得头昏头涨。
撒退的速度虽然很慢,这么长的时间也离最初的战场有三四里远了,此时的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开始散发出炽热的光芒,天空中的雾气也渐渐的消散了。抬头望去,没有了甘蔗林的阻挡,也没有了雾气的影响,一眼就能看到后方长条形的日军布置的口袋阵形在不停的往前推近,看着依然气势汹汹满山遍野的日军,谢飞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战斗了这么久,他实在是感到太累太困了,如果不是还有绝不能让曰本人危胁到元首安全的念头,他早就随那些不愿脱累大家的重伤员帮大家断后,最后战死在当场了。
谢飞自已在帝国本土所经历的训练只会比普通的士兵多,绝不会比普通的士兵少,可是现在就是身为指挥官的他都是如此,下面的士兵情况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每个士兵如果不是还有坚定的念头存在于脑海的话,根本坚持不到现在,就算是如此,个个也都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了。
眺望前方,还是没有看到援军踪影的谢飞,深深的叹了口气,对着身边战斗的三排长张大友说道,“大友,看来我们是坚持不到援军的到来了,再撒就要到我们的军营了,那里有我们许多的战备物质万万不能落入曰本人手里,所以……”
“旅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愿意跟随你同小曰本血战到底,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似乎是发现了谢飞他们不在后撒的不明举动,担心有什么意外的曰本军队也在山野田夫的命令下放慢了进攻脚步,就连枪声都停了下来,片刻间让人觉得天地间都安静了下来似的。
“是”“血战到底”“血战到底”……旅长和排长的话都听到了的几十位士兵都齐口同声的喊道。能够活到现在的可以说都是战斗素质最优秀,信念最坚定的人,都是为了帝国而无惧生死的勇士。
“旅长,你听到弟兄们的话了吗?我们都不怕死,怕死就不会来当兵。”大tuǐ上中枪的张大友,走路和站立都十分吃力,在撒退的途中他多次想要留下来和受伤的重伤员一起为帝国尽忠,但都被谢飞阻止了,才坚难的和部队撒到了现在,却也快到了最后的关头。
“我听到了,你们都是我谢飞的好兄弟,我们已经尽了力,我相信元首不会怪我们的,就让我们再为帝国,为元首尽最后一份力吧!”满含热泪的谢飞,让本就红黑相间的脸庞变得更加多姿多彩,他只是在心中默默的对江林说了句,”兄弟,不是兄弟我不为你完成心愿,而是兄弟实在是无能为力,最多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以后会怎么样只能是尽人事,看天命了。希望到了yīn曹地府你不要怪兄弟才好。”
正打算给战士们下令做最后一搏的谢飞,忽然听到了张大友有些不自然的问话声。“旅长,你确定我们的援军只会从前方过来吗?”
“大友,你为什么会这么问?要知道守卫元首和王宫的一营到达我们报告的战场,最近的道路就是那条南北走向的主干道,相信这一点不管是元首还是司马都很清楚,可你看用望远镜看那边都没有一点动静,而我们已经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尽管感觉到了张大友的语气中有些奇怪,谢飞也并没有多想的回答了他,顺便还再次抬头往前看了一眼。
“可是,旅长,你看那是什么?”神情有些诧异的张大友有些控制不住的jī动。伸手指向自已的后方,那里不远处出现了一队身穿帝服的部队在快速向战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