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苗等田冬至离开,去问刚才给她指路的大婶。
大婶正在洗衣服:“你念给我听听,上面写着什么,我不识字的。”
“切片剂十斤。”禾苗苗数了数,上面就是五个字,没有其他的了。
大婶像是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上面写着什么?”
“切片剂十斤。真没有其他的了。”
“老天爷,她们是不是给你写错了。那是要把药材切片切十斤啊,你一个人两只手怎么忙得过来,还不得从早上切到晚上也未必能成的。”
禾苗苗这下子听懂了,她以前看过药店的人用小铡刀把人参黄芪什么的切成均匀的薄片。凭她一双手,一天切十斤,就是机器都未必能切完。
“没写错,就是十斤。”禾苗苗相信这张字条就是特意写给她的,写给她一个人的。
“这是两个人加一起都很辛苦的活,你昨天才来的,怎么就这么倒霉。”
“我家那个眼睛不好,就当做我把他份内的一起做了吧。”禾苗苗把字条往手心里一捏,“要是做不完会怎么样?”
“三次做不完就不给治病了,你想想外头多少人等着排队呢,还不得拼命把活给做完。”
“谢谢大婶,我去拼命了。”禾苗苗笑着挥挥手,拎着裙子跑开了。
药材库门口,她拿着字条领药材:“十斤。”
对方看看字条,再看看她:“你还打算搬到哪里去切?给我进来,那边有铡刀,你坐着切,能切多少是多少。”
又一个不相信她能完工的,禾苗苗好脾气的低头走进去。屋子里到处都是药材,她都不敢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