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婶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禾苗苗,田冬至的眼睛恐怕是不能好了。否则他根本不需要花银子买个媳妇。听说还是问亲戚借的银子,还不知道哪一年才能还的上。
十两银子就买这么个回来,长得是瘦瘦小小,一看以前就过的苦日子。还听说是村尾老裘介绍的,老裘那个老东西,能介绍出什么好东西。
但是潘家婶子没想到禾苗苗敢直接和她叫板,声音不大,说的话像是针尖一样,往她的心口戳。
她本来就是要给小虎子讨个公道的,家里头的小祖宗,两口子都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被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打了,这算哪门子的事。
还有石榴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到底是野丫头的意思还是田冬至的意思。
禾苗苗开口的太快,潘家婶子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占了上风。这个时候,她该怎么说,好像怎么说怎么错。
那个懂事的田家大郎,今天一句话不吭气,等于是默认了野丫头的指责,她真成了上门来问罪的。
“我们家小虎子生下来就艰难些,我当时生了两天两夜,一只脚都进了鬼门关才有了他。长得五六岁了,从来没有打过骂过,今天我一回家看到他哭成鼻青脸肿的。问他什么事情,他又不肯说,我只能过来问问了。”
“原来潘家婶子刚才一直就没在家。”田冬至是看不见,禾苗苗还能看不见对方什么表情,什么盘算。既然对方说没在家,那么就当做是没在家,“所以回来看到小虎子苦恼就上我们这里评理了。”
“小虎子到底是被谁打的?”潘家婶子说这话已经有些硬着头皮了,石榴没说过,田家才进门的野丫头一张嘴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