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尽然如此恶毒!竟然让你吃这些!”
吃得很满意的张三花一脸懵逼,看着母汤在哪里絮絮叨叨骂人,从药篓里又摸出一个陶瓶来。
“现在催吐也伤胃,这是消食丸,你且先吃上三粒,过后每半个时辰再吃上三粒。”
张三花挑了挑眉,接过陶瓶,收了起来。
“先给林庸看看。”
母汤这才想起还有一个病人,就急急忙忙跟着张三花去了林庸的房间。
这回母汤检查地更仔细,足足耗费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等润了润嗓子,他才和张三花说起林庸的情况。
“我也不避着他。他这情况呢,我能治,就是药材不好找。这个得你想办法。”
听了这话,张三花心里一下子安定了,这才发觉自己先前也是紧张的。她朝林庸看了一眼,正巧林庸也在看她,张三花愣了愣,若无其事把目光挪开。
观察出张三花其实很紧张的林庸表示虽然身体依然很难受但是心里美得很。
“需要什么药材。”
“别的都好说,只有三样最难。一是落仙草,这草只有荑草族有,十分珍贵,轻易不会与人。二嘛,是棘骨藤,这东西常见,难就难在得要八十年以上的,要是花大价钱大概还是能买到。还有一个最难,要用凉山族的药石当引子。凉山族那一群人,可不好打交道啊。”
凉山族。
张三花心头一动,惠清嫁去的就是凉山族,她们两多少有些交情,说不得这个反而是最容易拿到的。
“行,药材我来想办法,你什么时候要。”
“这个啊,倒是不急,还得先给他调养调养。一个半月以后吧。但是这期间你可万不可再多思多虑了,不然落个偏头痛的毛病痛起来可是要命。”
最后一句话是对林庸说的,林庸闻言笑了笑,不不置可否。
“行啦,我也要去睡啦。那些女人真抠,也不给我送点吃的来。”说着,母汤从怀里摸出个小袋,从里面捻了一粒丸子放进嘴里,“还好小爷自有准备。这年头在外行走,谁还没两粒行军丸呢。”
又嘱咐了张三花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母汤打着哈欠回自己屋了。房间只剩张三花和林庸两人。张三花不喜欢说话,林庸又难受,一时间静默地很。
林庸的清醒是一阵一阵的,他晕乎了一会见张三花还在,忍不住开口道:“三花,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张三花一脸莫名的看着他,回答道:“我今晚就住这里啊。”
林庸闻言先是媒反应过来,后来忽然从脖子开始往上红,声若蚊蚋:“这样不好吧······”
他这一羞,气血翻腾,又是一阵恶心,猛地扒住床柱朝外呕了两下。他就喝了些稀粥,倒是没呕出来,但嘴里还是难受。
张三花见状给他倒了杯茶水让他漱口,杯子还没到林庸又开始呕,这回把胆汁呕出来了。
连忙去抚他的背,待林庸稍微缓下来有些张三花又把茶水喂到他嘴边。
等林庸把茶水吐到准备在床边的木盆里,舒了口气,张三花才回他之前的问话。
“这哪里不好。”
林庸一愣,抬头看她,见她眼里有自己都没注意的担忧,心里蓦地一软。
“是,没有不好。”林庸专注地看着张三花的双眼,觉得头都没那么疼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