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这骚包的······
张三花点了点头,薛浪便找了个凳子坐下,想提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但摸了摸壶身,凉的。
自以为隐秘地撇了撇嘴,薛浪也打算喝茶了。
“在张姑娘你们走后不久,西荒那边来骚扰了几次。你应该也听说了,玄乎地很,每次都仿佛有如天助,让绛廷这边损失不小。”
张三花嗯了一声,她的队伍伤亡率都大增,其他的队伍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后,西荒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乱子,忽然就偃旗息鼓销声匿迹了。”薛浪颇有些得意地摇了摇扇子,“浪得到消息,可能和汗位之争有些关系。”
没有问薛浪消息哪里来的,张三花只想到一件事。
如果说之前平静是因为西荒那边有变故,今日忽来敌袭,莫不是因为变故结束了?
结束了第一时间就来找绛廷的麻烦······这样的话,绛廷以后的日子可就没这么悠闲了。
见张三花神色变换,薛浪明白她大概也想到了,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身为未来的女大将,这点敏锐度还是该有的。
“所以呢?”
“据我推测,西荒人那几次战役之所以大胜,并非传言中的天佑西荒,而是因为幕后有一擅观天象的名士。如果真如我所料,那今天这场战役,绛廷这边应该也讨不了好。”
张三花皱了皱眉,她心里明白薛浪说的有些道理,但仍希望他说的是错的。
见张三花没有回应,薛浪顿了顿,提起另外一件事。
“张姑娘,听说你被限制出营了?”
张三花一愣,随即心头一怒。
限制出战和限制出营可是两个概念。前者是不能只是出战,后者连休沐时回家看一眼都不行。
“你听谁说的。”
“自然是我的线人。”薛浪脸上温柔的笑变都没变过,“张姑娘有疑虑可以自己去试试。”
张三花冷笑了一下,看薛浪越发不爽。
“你说完了?”
和张三花的目光对视了一会,薛浪缓缓低下头,行了一礼。
“如果有事,张姑娘可以去麓城找我。”
嗤了一声,张三花挥了挥手让薛浪赶紧走。却又在薛浪刚退出去几步时把他叫住。
“以后,请称呼我张伍长。”
薛浪顿了顿,再次行礼。
“遵令。”
薛浪离开后,陈悠才敢出声。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薛浪一直笑得温和,但陈悠就是觉得怕怕的。
“三花姐姐,他不是说你被限制出营了么,怎么还让你去找他?”
张三花没回答陈悠,而是反手揉了一把陈悠的头发。
薛浪的为人她还是了解一点。如果他没骗她,那他说这话的意义,大概是这件事他已经解决了,只是来邀个功。
倒是他之前说的那些,需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善于观测天象的人她不认识,但是说起诡异的好运,张三花不禁想起一个人来。
西荒,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