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烟走了。
这是唯一的解释。
司御霆转身走出了房间,问钟点工:“你过来的时候,看到人吗?”
钟点工摇摇头,“没看见,家里没人,我还以为您和烟小姐都外出了。”
司御霆俊脸一冷,转身又上楼去了。
回了房间,他坐在沙发上仔细地想了想,突然觉得好笑……
是啊。
他又没有真的囚禁了她。
她也没有给他任何承诺,为什么不能走?
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留住她,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绑住她。
总有一天,在跟他腻掉了之后,他到底也不过是她慕轻烟的入幕之宾之一,她随时可以离开他,随时可以转身就将他抛之脑后。
在乎这样的一个女人,他注定遭罪。
可是,这也是自己咎由自取,不是吗?
明知她是难以戒掉的毒,他还是硬要飞蛾扑火地去沾。
其实,真的要强留她,他有的是一百种手段。可是,那样又有什么意义?
留下来,互相折磨吗?
无法得到她全部的心甘情愿,可是,他不希望跟她之间,她给他的全部只是勉强甚至是怨恨。
“走了也好……慕轻烟,谢谢你让我死了心!”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背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左心口疼得有些陌生。
可是,他还是不敢轻易地承认自己越来越在乎这个女人,在乎得近似爱上了她……
一旦承认了,他就要坠入她给的深渊里,被她冷落着,被她以爱的利剑凌迟着,得不到的痛苦,被不爱的嫉妒和疯狂,他不觉得自己到时候还能保持着像现在这样的理智。
这一天,司御霆离开了别墅,直接去了公司。
大boss突然回来上班,桑亦等人有些吃惊。
然而,下午的会议上,司御霆将所有人劈头盖脸的一顿怼。
所提交的工作,被他极度挑剔地全部打回。
虽然,在工作上,司御霆要求一向都十分严格,严格到近乎完美,只是,从来没有那么犀利的。
这样的“boss”风暴,持续了两天,整个高层顿时处于一片高压昏暗之下。
“你不是精英吗?拿出这么垃圾的策划案,你还不如辞职了去搬砖!”司御霆将策划部的部长提交的一份策划新方案重重地砸在办公室上,“重新去做!明天再拿不出让我满意的策划案,你就可以永远别来司慕集团上班了。”
部长闻言,哇的大哭一声,泪奔着跑了……好歹是个女人,boss骂得一点儿情面都不给。
桑亦进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摇摇头,叹息着。
这两天,看着boss发作,他们几个猜到了……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只有那么一个人,能够让这个雄狮变家猫,也可以让他变狂狮,分分钟利爪。
“boss,你吃枪药了吗?”桑亦轻笑,走进了办公室,“我说实话吧,这女人,你吵不过她,就让着她,何必闹得彼此不愉快呢?”
桑亦还以为两个人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