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唐宇,罗山这边接受的惩罚也好不到哪里去。
卢青松带着罗山来到一处四周开阔的平地,这块平地很奇怪,地表光秃秃的,连一根草都没有,除了硬邦邦的石头,就是颇为瓷实的泥土。卢青松从背后解下开山斧递给罗山,又从旁边捡了一块石头放在这块平地的正中央,然后抬头跟罗山说:“这块石头的正下方,大约700尺左右的位置,有一把金斧,你把它挖出来,记得,是正下方,可不要挖偏了。”
看着卢青松一脸认真的样子,罗山气的想骂娘,心想:“七百尺,正下方,一般人就是走直线走700尺都不一定能走直,现在你居然想让我朝下挖700尺而不偏移、不错位?这摆明了是在刁难人啊,要不是现在打不过他,我早就手刃这混蛋,为祖奶奶报仇了。”虽然罗山满肚子牢骚与抱怨,但他还是一言不发的拿起开山斧,用尽全身力气朝地面砸去。
卢青松派了两个士兵在一旁帮忙,一个负责把罗山劈开的泥土铲到框里,另一个则负责把这些泥土运出倾倒。三个人不一会儿就是满头大汗,这里的泥土和石块看似平常,其质地却硬的不像话,重量也堪比铁块和钢砂。这项惩罚,是对体力的极大挑战。罗山咬紧牙关,一斧子一斧子的劈,而那两个配合他铲土挑筐的家伙可就郁了闷了。自己做错什么了?怎么也要跟着罗山一起受惩罚呢?
两个家伙是越想越气,最后索性工具一撂,跑到树下乘凉去了。反正到时候坑没挖完也是罗山的事,跟他们无关。
罗山看了一眼远远偷懒的士兵,眉头拧成两个疙瘩,他长出两口气,把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也对,到时候挖不到金斧,那也是他罗山开土没开好,怪不得陪他一起挖坑的士兵。罗山长叹一口气,放下开山斧,把劈开的泥土和石块搬到筐子里,然后再把筐子抬到外面倒掉。回来放下筐子拿起斧子再向下砍。
一天后,卢青松来看挖掘进度,他拧着眉头看着满头大汗的罗山,冷冷地抛下两个字:“偏了”便走掉了。
罗山看着卢青松离开的背影,后槽牙几乎被自己咬碎。偏了,自己才挖了这么一点,就偏了?罗山丢下开山斧,索性席地而坐,打坐入定,思考着怎么挖才能不偏的方法。就当罗山入定的时候,罗山感觉到一丝不一样的波动,这种波动,是从大地深处传来的,虽然微弱,但是清晰,这种波动好单纯好不做作,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的波动完全不一样。
罗山试图集中精神把这种特殊的波动从其他的波动中分离出来,每一次他试图捕捉这种波动,这种波动就像是消失了一样融入了其他的波动之中,而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这种波动又清晰而微弱的出现在他的元神之中。
罗山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猛地一睁眼,站起身来,拿起开山斧。这一次,他没有着急着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