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纬言辞恳切,极力地劝说着。
“一个新教的兴起,岂是想象得那么简单,老夫只是薄有一些虚名,并无这等兴教的能力。而且老夫也老了,精力不济,真的帮不上龚教主什么忙。”卢深长叹一声说道。
“卢老先生,恕我直言。”
龚纬有些沉不住气了,咬紧牙关道,“我知老先生遭遇,心灰意冷,可是,在人间,还有很多事情,值得我们在意。”
卢深皱了皱眉,没有太听懂龚纬的意思。
这时,龚纬拍了拍手掌。
一个少年人影,缓缓地从屋子后面走了出来。
正是龚纬结识的净身院的少年,李聪。
“李聪,这是卢老先生,你将你的遭遇说给他听。”龚纬低声道。
李聪走到卢深旁边,霍的就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老先生,我叫李聪,我不知道我的家乡在哪,也已经忘了我的父母是谁,但是我永远也忘不掉,被那些恶人抓走,抓到那个暗日天日,像牢笼一样的地方……”
李聪涕泪俱下,将他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这本就是他自己的真实经历,加上李聪也会说话,说到动情之处,真的是让闻者不得不落泪。
饶是卢深阅历丰厚,可听着这少年的经历,再联想到他自己,也忍不住掉下了两滴老泪。
“好孩子,你起来,你的事情,老夫知道了,你且告诉我,你现在还在那净身院么?”
“在,我今天装成重病,龚大哥派人冒充我躺在床上,我才能趁机出来。”
“还回去么?”
“回!因为我还要打探净身院后面的恶人,恶人一日不除,就一定还会有人遭遇到我这样的惨剧!”李聪坚定地说道。
“好孩子,好孩子。”
卢老摸了摸李聪的脑袋,发出沙哑的声音。
“老先生,我求求你了,帮帮龚大哥吧,他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帮助我们,他真的很不容易!”李聪哭声央求着。
“好孩子,你先别哭,老夫答应就是。不过龚教主,你必须应我两件事。”卢深伸出干瘪的手指,为李聪擦了擦眼泪,转头看向了龚纬。
“老先生,莫说两件事,就是一百件我也答应你!”龚纬大喜过望之下,连忙说道。
“你先听我说完。
第一件事,若神教兴起,老夫希望,神教能担当起,惩奸之责。”卢深向下压了下手。
“惩奸之责?”龚纬疑问道。
“奸事频发,是我朝之一大害。”
卢深缓缓说道,“总有那成年男子,仗着自己强势,侵犯弱女子,而弱女子八成不敢声张,而就算声张了,男子可以买通官府减罪,而就算被关个几年,一旦出来,又能继续为恶。
这是我朝刑罚不严之故。
老夫希望,神教壮大之后,可以查缺补漏,动用教派之力量,对这犯奸者,进行阉割,弥补朝廷之过失。”
龚纬听了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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