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轻薄的像一片纸一样摇摇欲坠,看着就好像是修睿在欺负言清一样,只有我知道言清是因为老毛病又犯了。
修睿眸光一冷,缓缓的松开了言清的手腕,“那你尽管拿去喂狗好了。”
刚一松手,言清便失去了重心差点倒下去。
好在他及时扶住了门框。
他低着头,身子轻微的颤抖着,叫人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言清,你……你病发了,我去打电话给楼管家。”我连忙过去服了一把他,才发现他身体冰凉的可怕。
阴冷之气,缠绕折磨着他。
言清病发之际,病体孱弱,可却非要强撑着演一个恶人,让人好生的心疼。
他若真不想给参,那就呆在家里不让手下人把参送过来也就罢了。
何必……
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他却一把将我推开,自己却摇摇晃晃的跌倒在地,“你管我做什么?我病体沉疴,早就要不久于人世,你何必假惺惺。”
“说我假惺惺了,我哪儿假惺惺了?楼言清,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我做什么……让你这么想我!!”我愤怒无比,冲他喊了起来。
他冷绝而笑,“昨夜……我病发,命在旦夕。裘叔一早就让你来照顾我,你……不也没来。”
说了着,一缕血丝再次从嘴角流下。
早上?
早上……
裘叔是来提亲的啊,并不是让我照顾言清。
要直说是去楼家照顾言清的病,那我去去也无妨啊。
“别说那么多了,我……我先扶你进屋。”我心中疑窦丛生,本该问他为何裘管家来我家求亲,并没有说他的病情。
可他这样说不了三句,就要吐一口血的样子。
再牵扯下去,家里又要多出一个命悬一线的人了。
我扶着他虚弱的身体,让他现在家里的沙发上躺一着。
言清歪歪斜斜的懒在沙发上,迷离的目光里带着邪异,冷冷的瞟着修睿,“姓宫的,你看见没有。她……就算跟了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楼言清。”修睿淡淡的喊了一声他。
他病的奄奄一息,却还有空跟修睿调侃,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嗯?”
“你以为我会妒忌?”修睿冷笑。
言清脸上笑意更浓,“你不该妒忌吗?”
“原本你在我心目中,就只是楼家的一个没用的病秧子罢了。”修睿桀骜的睥睨言清,就好像他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子,“现在你在我心里连病秧子都不算,是病渣。”
修睿看起来冷冰冰的,平时就是一副高冷的样子,没想到毒舌起来比言清说话还要尖酸刻薄。
这话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听了,也该炸裂了。
言清病的再中,脸上放荡邪异的笑容丝毫不减。
此刻,也被气的眉毛一拧,他的笑容终于收了起来,“你可别忘了,本市所有的好参都在我楼家。你最好想清楚对我的态度,也最好不要纠缠这位苏小姐。她……再差,也是服侍过我的婢女,就算丢弃也是我来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