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庄大人再见。”江焕说着,笑着带人离开了屋子。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开心也不会表达在脸上。他会做的,只是默默的散发冷气。这知道他性子的还好,这要是不认识的,还以为天气突然变坏,温度突然降低了呢。”庄青眯了眯眼:“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学习江焕这种沉稳,被别人屈侮辱谩骂而面不改色,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本事呢。只可惜,我没有那个度量。不过我没有,庄青那个家伙应该有的吧?毕竟除了主上与我之外,就他一个往江焕的院子里跑的最勤了。他就是再傻,跟着江焕了这么久,也应该学到了一点东西吧”
庄周说着,在心里思索了一会,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庄青年纪也不小了,我也应该适当的松松权,让他学会独当一面了。若再不这样,他啊,就永远长不大了。”
此刻,庄青屋子中。
庄青自从茶楼回来之后,就在自己的屋子来回踱步,他两手叠起,满脸忧虑的说道:“江焕怎么还不来啊,不会是在来我屋子的时候被我爹叫走了吧?”
“如果奴婢没猜错,应该是这样的。”站在那里沉默不语了许久的浮云终于开了口。
“关键是我想和他说平遥还有她那个小丫头的事情。”庄青道:“他不来,我找不到人说。”
或许是江焕和庄青有心灵感应吧,庄青才刚说完最后一个字,江焕就从门口走进来了。作为刚庄青说完最后一个字就走进来的江焕,自然是听到了江焕后面。
“找不到人说什么?”江焕笑着从外头走进。“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说正事啊。”庄青见江焕过来,猛的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也没来由的放了下去。
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他的父亲,庄青了。庄周对别人总是特别好,下属犯错都是温声教训个几句。当然,庄周那个教训是教训到他们知道错,下次下下次都不敢再犯为止。
可他对待别人是这样,对待自己家人又是一个样子。对待他的生母温和,逢年过节都会给她礼物,把人弄哭了,也会第一个赔罪。对于那些欺负人的,不把主子当主子看的人和妾室,连分辨都不让他们分辨,就直接把人赶走了。
可他对待自己母亲一个样子,对待自己又是一个样子。严厉刻板,只要有一个做错的,就会被他打手板心。庄青从小到大,不知道挨了多少打,挨了多少骂。在庄周这么强烈的压迫下,庄青就是不怕也不行。
但怕归怕,不可否认的是,庄周对他还是很好的,毕竟每次自己做错了事情,父亲都是嘴里骂骂咧咧,但都会在暗地里帮忙,就算帮不了,也会去求人帮他。比如说江焕,比如说除江焕之外的其他人。
但这次他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江焕用尽了全力帮他,但自家父亲心里肯定是留下了不少的疙瘩。让他凑到他父亲屋子里去,他又不是嫌命太长了,赶着去找死。
“说正事?”江焕坐在了凳子上,眉头轻轻的挑了挑,又道:“现在我过来了,你可以和我说说有什么事了吧?”
“还能说什么事,自然是说平遥两个的。”庄青叹了一口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平遥已经对我产生了好感。当然,我说的这种好感并不是指男女方面,而是她已经把我当成无话不说的密友的那种好感。”
江焕嘴角抽了抽。
“所以?她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