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被珊儿这一看吓得打了一个寒颤。奇怪,她怎么觉得珊儿好恐怖呢。
莫不是自己在厨房待了许久,胆子也变小了,竟然会害怕一个丑女?
蓉儿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我要整理下自己房间,就先离开了,你自己慢慢整理吧。"
"姐姐慢走。"
珊儿依旧是不卑不亢,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就是这幅模样,愈发让人觉得胆寒。蓉儿顾不上说几句客气话和她道别,逃似的离开了这里。
可她不知道的是。
就在她离去的那一瞬间,珊儿变了脸色,她呸了一声,冷冷说道:"就这幅胆子,还敢在我面前耍威风,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货色。"
说着,将门关上,而后坐在了镜子旁的凳子上。
她看了一眼镜子,并将脖颈上的疤痕撕掉,并将脸上的黑痣疤痕全部撕掉。
而即,一张清秀的脸露在镜子前。
珊儿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在手里磨痧着。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可偏偏他边磨,边说什么:"贤郎,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娶我呢。"
屋子里只有珊儿一个人,所以并没有人知道她嘴里的贤郎是谁。但这句话若被其他人听见,便能猜出个几分。
放眼太傅府,名字中有贤字的只有太傅一个,珊儿说的,除了他还有谁?
是的,这个珊儿原本是太傅院里的二等丫鬟的,因为性格讨喜,又会说话,在几天之前好上了。
珊儿原本已经说服安贤纳自己为妾了,甚至兴冲冲的在房里绣荷包什么,准备在安贤纳自己时送给他。
可是因为老夫人院里的绿芙突然被纳成平妻,一切都变了。
安贤找到了她,并说自己担心绿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安以的,而是其他人的,他想让珊儿改头换面,已一个新的身份进入绿芙身旁,并查看他和府里的其他小厮,或者旁人有没有什么密切的接触,已此猜测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珊儿不肯。毕竟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是安贤的人了。若因为一个不认识的丫鬟变成的姨娘,将自己搭上去,那可不划算。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珊儿如今还是个丫鬟,性命还是掌握在安贤手上,甚至于只要安贤说让她死,立马就得死。
加之安贤发誓事情办成之后,立马纳珊儿为姨娘,并在生下属于他的孩子后,抬成平妻。
为了这一句虚无缥缈的平妻,珊儿化妆成这幅丑陋的面孔进了寒香院,并在机缘巧合下成为了绿芙的大丫鬟。
"接下来还很长呢。"珊儿拳头握紧,愤愤的说道,"哪怕你是清白的,我也会让你不在清白。因为,只有你不清白了,我才能早点脱离苦海,成为贤郎的妻。"
珊儿这话说的就有些狠毒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诺言将一个原本无辜的不得了的人拉下水真的好吗?
太傅已头疼为由,请了两三天的假,并没有去上早朝。
可他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竟然唤来自己贴身小厮,让他给自己准备衣服,说什么要去上朝。
小厮被自家大人吓了一大跳,他满脸关切的看着自家那个不知道是脑子坏了还是傻了的大人。
"大人,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