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跪着的人腹诽道,万一是假的我们说出来不就没命了?
众人思此,闭上了嘴巴。
百里傲似是早就猜到犯人并不会轻易将自个冤情说出,于是道,“众位若是不说,那本官只好随便知个人来说。”
纳兰谦接过话茬,“张柏树。”
呃
张柏树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小人在。”
百里傲敲了敲桌上的木头,“张柏树,你可有冤?”
“有!”张柏树条件反射的说了句。
“你有何冤,还不速速说来!”纳兰谦道,“我和百里大人都忙的很,你若是没有冤情,那就下去,别打扰我们办案。”纳兰谦轻描淡写的说道。
“是。”张柏树见此,也不在多言,而是将自己的遭遇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小人姓张,家住东街最末茅屋,家中有一个老母。太守大人想建造一间房子,并征用我房子,想将他作为地基。小人在茅屋居住多年,本也想将地卖给太守,只是”
“只是如何?”纳兰谦道。
“太守大人出价实在太低,这种价格,别说买个新屋子,就是买一块地都买不到。小人为了能让太守多给一点银子,不惜一人闯入太守府求太守多给几两,可太守说,小人家那块地,就直这么点银子,并说小人敲诈他。然后,小人被太守已敲诈罪,关入了天牢。”
张柏树说罢,眼眶里流出了几滴泪水,“可怜小人母亲八十多岁却被赶出屋子,无家可归,到最后竟落到一个病死街头的下场。”
百里傲两个私底下见过张柏树,也从他说的地方搜寻到了张柏树嘴里的证据,但却不得不摆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太守大人,张柏树所言可是真的?”
“这个”太守脸上冒出虚汗,“确有其事。”
“既然确实有这事,那你为何隐瞒不报?”百里傲冷眸,“莫非,是故意瞒着本官?”
楚真闻此,一把跪在地上,“下官不敢!”
“既是不敢,那还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官?莫非是在等本官自己调查出来么?”
“大人是京城派来的朝廷大员,日理万机,下官怎敢瞒着,只是此事,是真的有隐情的。”
“什么隐情?还不速速说来?”纳兰谦道。
“是。”楚真垂眸,“张柏树的屋子,建在东巷之末,那里是整个建安最偏僻的,很少有人来走动。下官看中那块地,想将其买下,并将府建在那,怎料。”楚真悠悠叹了一口气,“下官为买那地,付给了张柏树五两银子,可张柏树嫌我给的钱太少,拿着家伙跑到下官府里,并威胁下官多付给她银子。下官不肯,他竟将刀子抵住下官的脖子,意图谋杀下官。”
纳兰谦撇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张柏树,沉声道,“张柏树,你可承认楚真说的?”
“小的不承认。”张柏树道,“小人是闯入了太守府,可小人并没有带利器,更别提持刀谋杀太守了。”
“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没有蓄意谋杀?”百里傲说罢,又看了一眼太守,“太守大人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小人有!”听到百里傲说的,张柏树如同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小人有证据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