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天前,柳昭火烧火燎要告诉我的事情也没有了音讯,似乎一切都随着柳昭的那一声:“找到了!”而烟消云散。
柳昭到底找到了什么呢?他说,我现在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如今我已经把张仪送走,治好了老周。我到底要等到什么时机呢?
临近夜晚我又喝酒了,不喝根本睡不着觉。如果再一天天的这么过下去,我大概早晚有一天会被人发现饮酒过量死在家中。
作为一个独居女子,居委会大概会半年、一年关心我一次,上来敲敲门,发个传单之类的。
半夜里我口渴了,起先是因为想要喝水。晚上喝酒太多,我的嗓子像火烧一样,眼睛又干又涩,胃里也是火烧火燎像被谁揍过一拳。脑袋里嗡嗡作响,思绪一片混乱。
我从床上坐起来,无法再睡觉。睡不着的时候掺杂了太多的情绪,对张仪的思念,对伽陵的担忧,对柳昭——
就是对柳昭,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仍旧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是被困在这个城市里得不到半点有用的新消息。
为什么柳昭从来不和我说实话,对我就像是对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你不需要知道,”,“做好自己的事情。”,“你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话。
我完全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疲倦的大脑里几乎一片空白。
窗外,晚归人的汽车声响个不停,尽管此刻已经凌晨。年久失修的水龙头总也拧不紧。我躺在床上,听着黑夜里寂静的回响,处在一种酒后非常麻木的状态,心里焦躁不安。
突然,我听到大门的锁传来一声“咔嗒”。
我一个激灵从烦躁中清醒过来。我睡觉的房间一直是关门落锁的。通向走道的大门和我的床之间隔着两道门。临近走道的大门是防盗门,防盗门后面是一个放鞋子的玄关,玄关后是第二扇门。从第二扇门到我的房间,依次要经过厨房、餐厅、过道、客厅,最后才是我现在的主卧室。平常的时候,隔着两道门是听不真切的,但此刻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翻身下床,摸到自己睡房的门边。几秒钟的寂静,然后又是一声“咔哒”,显然有人已经过了玄关打开了第二扇门。
我摸出了张仪留给我的卓玛刀。卓玛刀的尖端有一定弧度弯弯的,刀鞘上的宝石反射着微微的光芒。我无声的从华丽的刀鞘中抽出刀子。贴着主卧室的门,耐心的倾听着。
一步、两步、三步
从前面开门进来的人在我的估算下一步步的朝这里走着,我握紧了刀柄,感觉自己的手在微微的发抖,刀上的反光也在抖动。
我感觉自己的手心出了汗,可脑袋还是不由自主地想,从前门来的人是谁,居然可以走正门,还有我家的钥匙?
,无弹窗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