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走到了通道的尽头,三个人又站在了孤零零的悬崖边缘。
悬崖向外衍生,上方高的不见穹顶,脚下又是深的不见底的深渊。悬崖和来时一般,没有了人为激起的大风,悬崖变得异常安静。两岸就像此岸和彼岸,中间的深渊似乎有浓雾。周围都是浓重的黑,我们是山腹中的唯一色彩。
“把门关上!”伽陵对着垫后的我吼道。
我刚刚把门抵上,就差一步,险些就要夹住媪了。要是再晚关一点点,媪就要从门后面蹿出来了。我用力地关上门,发现那媪还是不死心在后面拼命的撞门,张仪见状立即帮我死死地抵上门。伽陵那边也不含糊,见我们在奋力抵抗撞门的媪,立即就抛石头去激起深渊中的风眼。
片刻后,那飓风就被激起吹回了伽陵扔下去的石块。
大风起兮,我们的衣角飞扬,刚才那种与世隔绝的安静感被打破,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眼睛被逐渐变大的气流弄得睁不开来。
伽陵并不走上虚空的风桥,而是折回和我们一起抵住石门不让媪破门而出。
张仪一张嘴就能喝到风,她咳了一声,说:“我们什么时候过深渊?”
伽陵贴着门,道:“等!”
我也无暇顾及伽陵的葫芦里卖的什么假药了,咬着牙抵住门,后面的媪越发的凶残,一直在撞门。那门上都是灰,一撞便落我一身土,我现在都成泥人了。
“放!”好几分钟后,伽陵突然大吼。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就拽着张仪上了虚空中的风桥。我倒不是自己松手走上的风桥,而是张仪和伽陵从石门上松手了以后,后面的媪力道不减,我一个人吃不住这么大的劲道被后面的媪直接撞飞。
我被媪从悬崖边撞落,此时伽陵和张仪已经在虚空之桥上举步维艰的行走。而我周身被这股飓风吸住,又是被媪撞上桥,所以连想要站立行走的心都放弃了。巨大的风就像一只又一只的手在空中不断的接抛我,我一路和一个皮球一般滚过风桥。
要说滚的好处也不是没有,我虽然是后面上的虚空中的风桥,但和伽陵、张仪一块到达对岸。
天旋地转的到了对岸,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子,就看见媪也在后面四爪发足狂奔,拼命追赶我们。这时站在“岸边”的我们骤然感觉到深渊上的风在渐渐变小。
这就是伽陵要等一等再让我们过来的原因。他正好掐好时间等风快落下之时再上虚空中的桥,这样落在后面的媪跑到一半就会因为风势渐小而落到其他地方。只是一定要卡住时机,否则我们就会和媪一样坠落到不知什么地方。
望着媪坠落到几十米开外的平台上上不来,伽陵才招呼我们继续往前走。
我们在山腹中爬来爬去,在窄缝里钻来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