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义哆哆嗦嗦地说:“是趁人不注意,我,我给绑回来的,绑回来的。”
又怕我们不信,补充道:“我看见那个女人一直在喘粗气,看样子是身体有病,就趁她不注意用绳子勒上她的脖子,反剪双手捆回来的。”
王守义在地上哀哀哭泣,求伽陵不要杀他。
伽陵只说:“继续。”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为什么要绑一个疯女人回去?”
王守义接下来的话,让我浑身的血都凉了,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找张仪,怕极了张仪身上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概七八年前,王守义的叔伯王庆兴在田地里捡到了一个神志不正常的疯女人。他就把这个疯女人关在地窖里,平日里就像喂狗一样给一口吃的。
农村是一个女人稀缺的地方,村子里都是些老男人。不过就算是再老的男人也有生理需求,可是没有女人无处发泄。所以这个捡到的女人就成了他们泄欲的对象。王庆兴坐在地窖门口收“门票”,一般给个十块钱、八块钱的就可以进去“玩”一次。那个流浪的疯女人时常在里面被搞得嗷嗷叫。
王守义十分羡慕自己的叔伯王庆兴,觉得王庆兴有这么好的一个财路,更让他眼红到滴血的还在后面。
三年里,疯女人生了两个孩子,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没人搞得清楚。王庆兴就打起孩子的主意,把那两个孩子拿去卖了。反正买卖人口都没人管,附近的村子都知道王庆兴那里有个暗娼,去的人还不少,前后一共三年也没有人管。
王庆兴先是大着胆子卖了一个女孩,女孩不值钱,也卖了八千块钱。男孩很值钱,卖了两万。可惜,这个流浪疯女人最后被折磨死了,要是不死还能再生几个孩子给王庆兴卖钱。
所以,五天前,当王守义看到在村口走路跌跌撞撞的疯女人时,他从心底里乐坏了,觉得自己像王庆兴那样发横财的机会来了。
人性可以有多恶?没有人知道。这恶和地窖里的恶臭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我已经不想知道伽陵为什么用刀扎王守义了,我也懒得管那个被捡来的“疯女人”现在在哪里。我只想赶紧跑回去确定张仪是否安全。
那个由着别人糟蹋流浪女还在门口收费的老头,那个卖了流浪女孩子们的老头。那个昨天收留我们,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农民,他的人性、他的心,居然已经溃烂到这种地步!
“站住!”伽陵命令我。
我快急死了,只会说:“张仪!张仪!”张仪还和那个畜生在一起。我擦了一把冷汗,险些吓坏了。
“我留了后手。”伽陵和我出来前,把他最心爱的小蛇留下。那蛇我常见伽陵拿在手中把玩,却从未见出手过一次。
房间里除了蛇,还有落花铃。张仪要是遇到了危险肯定会摇铃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