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到最后一间里,里面没看出任何特别来,黑漆漆又潮湿。一打开门一股子潮湿空气混合着人体的臭味冲上鼻子。
这地方大约不会每客都换床单,可能连打扫都不常有。房间很逼仄,连最简单的家具配备都不齐全。只是一间普通的地下室而已,不明白为什么老周要赖在里面不走。我们三人神态各异的走进屋子。
在张仪的帮助下,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老周的身上弄得干净些,在清理粘在老周身上那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死跳蚤时,张仪在边上呕吐到差点虚脱。把他身上勉强清理干净以后,我又给他买了饭吃。
老周的身上一被清理干净,肤色便和离开我时一样,呈现出一种可怖的死白,之前他身上是黑的,因为全身都被污泥所覆盖。
看着老周吃饭,我才有心思想,为什么老周一定要回到这里来。在我思索的时候,张仪打断了我的思考。
“这人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流浪汉?我们要不要报警?他是不是应该送精神病医院?他身上怎么会这么白?是不是有病啊?”
面对张仪连珠炮似的发问,一时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言语含糊的告诉她,这人是我的一个朋友,精神失常后就失踪了一直到现在,我曾经找过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找到他。至于医院和派出所我们还是先不要去了,他的安全我会负责,他的健康我也会想办法。
张仪又开始了她的第二轮问题:“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这么一个人?你从哪里认识的这个人?我怎么一点点都不知道?还有这个人我们应该把他送普通医院治治白癜风,还是送精神病医院治疗神经病?”
我只好回答,老周是我的朋友的朋友,我的事情你也不可能尽数掌握,毕业一年多我认识个把朋友还不行吗?难道我随便认识一个人都要和你通报吗?
张仪到现在都不走,她虽然啰啰嗦嗦但很担心我的安危,也真是应了她的名字“仗义”。此刻她正盯着老周脸上那比白癜风还大、还成片的白色皮肤。
老周的头发成片的脱落,我记得他以前的头发乌黑发亮,可现在头顶只剩下很少的一点。
听闻中蛊的人会脱发秃头,如今看老周脱发这样严重怕是应了这种说法。
我环顾周围,实在想不出这间小旅馆里的房间有什么特殊的涵义。
黑暗且脏兮兮的小旅馆。这个房间很旧,到处都是磨损过的痕迹,这样的房间能存下什么秘密?便宜的小旅馆里很多人住过,床脚都磨秃了,难道曾经有厉害的盗墓贼在这里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