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门前担忧的用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后腰,万幸没有变大,它还是和我初发现时候一般大小。
老教授推了推老花眼镜,很诚实的告诉我,他也看不出我背后生在肉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觉得这种生长在肉里的类似虫卵的东西很不一般。他提议做个简单的取出皮下颗粒的手术,把从我身上取下的不明物体做一个实验室培养。他提出要让院里其他皮肤科的专家会诊,看看情况怎么样。
我不想让他们拿我当小白鼠,在我的身上去实验一种没有任何记载的病症,所以我谢绝了他,离开了医院。
离开医院的时候的心情算不上绝望。得知我也得了这种古怪的病症的事情以后,心情并没有多差,因为明白自己和柳昭、伽陵的生死是在一起的,谁也不会抛下谁,反而让我有种和他们在一条船上,就算船翻了也不害怕的信心。
回家的时候我顺带去买了菜,走过了很久不敢走的小巷。那个小巷就是林建明的葬身之地,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去那里,就算一定要过去,也是费劲绕远路去。
我想,如果我注定要死也就没什么可怕的,更不会害怕警察会找上自己。
回到家,家里还是那么空荡荡,就连空气都很冷清,不过我已经习惯,一点都不觉得寂寞。吃过饭以后,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看我爸爸的笔记。
翻开笔记,我突然想起张珏,不知道她拿了我的一万块钱以后,有没有实现自己的夙愿。她的夙愿到底是什么呢?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那只是她一个想要钱的骗局而已。
我继续翻到昨天读到的地方,下面有一行字用双划线重点标注:拾金术法。
这一本笔记里净是秘书、秘诀、术法,初看还觉得很有意思,读多了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就像是小学生在回家路上遇到一个专卖武林秘籍的摆地摊老头一样。我耐着性子看下去,说不定有用。
越读到后面我越是有些疑惑,这本笔记字里行间的语气并不像是我爸爸的风格,不论是哪个爸爸,真的还是假的,都不是笔记里的语气,难道是说,书面语和口头语不一样?
笔记中说道,棺材在打开以后不要急于动手。棺材必然有尸体,尸体在棺材里存放百年甚至上千年,里面有一股腐气。在撬开棺材前,必须口含烈酒,在棺材打开以后的瞬间将这口烈酒喷出来,用来消解棺材中的毒气。
这种说法倒是有些科学依据,棺材中带着大量粉尘对人体有害,特别是棺材里都是腐物。当这股气体遇上了水汽,也就是嘴里含的酒这种液体,必然就会沉积不在空气中飘散。就好比我们平时扫地的时候要在空中洒水,这样灰尘吃水变重以后,就不会扬的到处都是。这是其一,其二,酒精本身就具有消毒的作用,含在嘴里,喷在空气中也能起到轻微消毒。况且人们相信,死人的身上会产生一种尸毒,属于阴寒的毒物,而酒特别是烈酒能够克制这种毒物的阴寒。
喷过酒以后才开始拾金,先把棺内可以看见的随葬品捡拾出来,然后才是搜身,搜刮尸身上贴身的宝物。一般是从头搜起,重点是头上、腰间、脚下,就是行内常说的左肩右脚。
拾金是在棺材棺材能够打开的情况下,揭开棺材大拿特拿。但很多情况下,棺材盖是无法打开的,这可能因为人手不够,或者是工具限制。
盗墓总是偷偷摸摸,不可能明刀明枪,有时候整个揭开盖子去拿,时间花的多,动静也大。所以,通常都是在棺身上凿洞,人手进去摸金。这也是为什么,盗墓通常被成为摸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