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狸的语气严肃起来,有时候我真的不觉得她是一个小姑娘,她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人生的无可奈何呢。”
我笑了。在漆黑的林子里听一个小姑娘谈论人生有点好笑,但周围的环境不容我发笑,是走还是留下找,必须拿定一个主意。我张嘴打算反驳她,我想说就算你报案了,这种成年旧账警察也未必会认真的查,而且我们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断。
江狸又叫我吃了一惊,她又一次看穿了我的心事,说:“我当然知道警察的不负责任。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当年我妈带我去报户口,我妈明明对登记的户籍警说,我叫江礼,礼是礼貌的礼,可他愣是记成了狸猫的狸。如果你也敷衍,我也敷衍,大家都敷衍,她什么时候能沉冤得雪?”
我苦笑,“我们不能因为一个梦就去以身犯险。”这话一说,不等江狸反驳我,我自己就觉得打脸。我所经历的一切,哪个是别人眼中实实在在的,梦境不知给过我多少提示,靠着那些梦我曾经多次化险为夷。
“你知道,可你就是不愿意承认。做梦的事情也可以是真的。”江狸绷紧了小脸,严肃极了。我又在她的脸上看到几分我的神情,不得不说,这丫头能看穿别人的心事,还善于模仿别人,比我小时候强了不少。
面对江狸的固执己见,我没法说服她,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能说服她,可我就是不行,我做过的很多事情都证明江狸是对的,如果我说她是错的,那就是在打前面半年我认识的所有朋友们的脸。
我无奈地说:“我不想说你是错的,可你只是一个小孩,你不需要承担这么重的责任去寻找真相。”
江狸固执的摇摇头,说:“这里知道的就我们两个,以后来到这里的人未必能看见她,也未必能听见她的哭声,如果你不找,我不找,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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