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扛她下山的路上,背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透过她睡袍的绒布感觉她那刚刚发育的胸,正在我的背上摩擦。她毫无生气的手下垂,随着下山,一颠一颠一直在敲打我的大腿。有一瞬间,我有一种冲动,想把这个讨人厌的女孩扔在泥地上,但我还是克制住了,把这个丫头扛回别墅。
刚走到外围的灌木时,我看见别墅的灯都亮起来了,看来有人发现我们不见。孙荀头一个冲过来,后面跟着是一脸惊吓的赵文靖。
我解释道:“江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跑出来,我正好在洗浴室,发现了她的反常,跟在后面叫她,她不应。她一直往山上跑,我也只能跟着她,后来在上山的路上她昏倒了。”我简短截说,不说自己为什么会在意的跟着她。
孙荀急急忙忙地说:“我有经验,这个我知道,她在梦游。小孩子到了一个新地方,会感觉有压力,所以就会产生梦游。”
我把肩上的江狸交给了孙荀,让他抱着,一方面也是我实在扛不动她,另一方面我觉得孙荀讲得有道理,江狸的症状确实像“梦游症”。
“梦游症”又叫“迷症”指在睡眠中突然爬起来活动,而后又睡下,醒来对睡眠期间的活动一无所知。梦游的发生就像孙荀说的那样,可能因为日常生活规律紊乱,环境压力,焦虑不安以及恐惧情绪导致。
孙荀抱着江狸又说:“你们不要去叫她,她也叫不醒,让她睡下去,明天醒来就好了。我会多注意她白天的行为。你们都去睡觉吧。”说完,他抱着江狸回别墅,赵文靖急急跟在他后面。只留下在风中的我。
我只能跟着他们回别墅,在转身关门的那一刻,我看见远处似乎有一个女孩,但当我推开门想要看个仔细的时候,远处只剩下在风中摇动的树木。
度过了并不安稳的一夜以后,第二天早上我呵欠连天的起床吃早饭。十四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饭,我庆幸那些小孩不是很小,不需要我喂饭,否则我真的会累到待不下去。
我坐在最右边赵文靖的对面,但是却很留意坐在最左的江狸的情形,她似乎很正常,没有受到昨天半夜起床上山的影响,反倒是偷瞄她的我略显不正常。
孙荀在我边上压低嗓子小声对我说:“不要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免得她有心理压力,觉得自己不正常。”我只能点点头,收回自己的目光,安心吃自己的切片面包。面包是今天早上老楚用别墅面包机现做的。
就在所有人都低头吃东西的时候,原本一直安静吃饭的江狸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就像两个黑洞,而她的嘴角突然大大的裂开凝成一个歪曲而可怕的笑容。
那不是一个女孩面容,而是一个小鬼的面容。
就是昨晚噩梦里那个女孩,那个在山顶上突然对我跪下的女孩。我吓得叫了一声,一把扔掉了自己手里吃饭的勺子。
江狸这时别有用心地说:“钟老师,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