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的好几天里,我仍旧没有放弃哑巴那条线,想和他联系上。我没日没夜的打他手机,他还是关机。
当我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放下举着手机而有些发酸的手臂,突然屏幕亮了起来。
手机上显示了林建明的手机号码,原来又是林建明打来电话。
我把屏幕上的滑块划到代表接听的绿色键上,“喂?”
“你什么意思?”林建明一上来就质问我,他压低着嗓音在冲我低吼,“耍我呢?要我费这么大的劲修你破手机!结果现在一拖再拖,又不要!”
之前的一个多月林建明起码打过十五个以上的电话,都是问我什么时候去把手机拿回去,想和我再谈谈,但是当时我在急着寻找齐雨箬和周卫国,实在没心思和他说这个,就随口应付几句打发了。没想到他一等再等,终于等得发火,不耐烦我了。
我长叹一口气,说:“我没心思耍你,之前有事,如果你方便的话,现在就过来吧,我把钱给你,你把修好的手机给我。”
林建明在电话里愣了愣,他停顿了一下,说:“好,我现在就过来。地点哪里?”
“在我们上次见面的咖啡馆。”我随口答道。
匆匆挂了电话以后,我套了件外套准备出门取钱。我的银行卡里的钱和我爸爸银行卡里的余额一直在减少,没有增加过一分,再这样坐吃山空我迟早要饿死街头。
我到附近的at机上,把我上班五个多月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五千块钱取了出来。我心里随着余额为零的银行卡一块变得空落落的。
自从齐雨箬失踪以后,我对万事万物都失了兴致,每天都是睁眼等天亮,闭眼等天黑,这种感觉居然比我爸爸失踪的时候还要难受。
我把钱小心翼翼地装进又薄又破的口袋里,掖紧自己单薄的衣服,一副寒酸相的出了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