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箬说:“你们干嘛要一脸的丧气,我们还远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垂头丧气地说:“就算不是山穷水尽,可也不是柳暗花明啊。没有工具怎么样都过不去这道坎啊。”
老周在解决掉女尸后恢复了不少精神,他斜视着我,说:“我们要有点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你干脆唱一个黄河大合唱,听说过唱歌也能驱鬼的吗?”齐雨箬露着白牙白脸笑着说。
刚才一直在跑在动,我到还不觉得冷,现在停下来,冷风一吹,居然觉得汗毛倒竖,格外的寒冷。
毕竟已经是秋天了,夜风乍起还是会寒凉。我刚才过热的头脑有所降温,但是一颗心还是在上下奔突,想到要什么都没有就赤手空拳去对付僵尸,心大跳不止,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从长计议。可是怎么个计议发我也没有一个好主意,而且老周中毒到现在已经七八个小时过去了,我们没剩下时间不多了。
齐雨箬啧嘴道:“现在这么干耗着也不是事儿,就算等待天亮还不是一样没工具。”
我忽然想起来,自从靖王墓回来我身上就时刻带着刀子,虽然是把小刀,但是聊胜于无。
老周摆摆手,“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张全贵家里有大半瓶子的机油和一把菜刀。”
我们当下决定,让老周回去拿我的刀子和半瓶机油,我和齐雨箬先去张全贵的承包地。
望着老周回村子去,我和齐雨箬绕过村庄往承包地的方向走去。
齐雨箬见我一直不说话,所以回首问我:“你怕不怕?”
我说:“到不是怕,只是觉得这事不应该摊上我们的。我们实在冤大头!”
我们不再说话,自顾自走着。路上我扭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依旧骨骼纤细,巴掌薄薄的,没有变白。
天虽然黑了,但是难保不会有看庄稼的人,我们绕着村子走的躲躲闪闪,生怕别人会看见,一直到进张全贵的承包的地里才松了口气。
我因为没有穿皮鞋的习惯,而齐雨箬长年要走路。我们穿的都是橡胶底的鞋子,走起路来轻便利落。齐雨箬眼神好,所以做领路人,我跟着他。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们没开手电筒,直到进了张全贵承包的地里才打开手电筒。
村子的承包地里面白天没有任何的景致可以看,然而到了夜里,庄稼随风微微摇曳,一丛一丛非常的密集。黑色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叫人觉得阴寒。毕竟庄稼有半人多高,里面可以藏一个成年人了。
张全贵的承包的地里仍旧是一片枯槁,他自从得了明器以后再没心思侍弄庄稼,枯死的稻穗还是零零散散的堆在地里。稻田里的水早就已经抽干了。一切都显得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