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齐雨箬冲我摆手,“这地方我常来,这个点几乎没人。”
后来他又加了一打啤酒,我陪着他喝酒,从下午两点多一直坐着看他喝到晚上五点多。饭店里要翻台面准备迎接晚上一拨的客人,服务员催了他好几回他才肯离开。
喝了酒以后,他似乎变得很大方,一定要他来付账,不过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也没掏出钱来,最后仍是我付的钱。我看到他右手的小臂内侧有一道古怪的疤痕,这道旧伤疤看上去有些年头却还很深,发着深褐色。这伤疤看起来分外的熟悉。
他的酒量不行,喝了点啤酒就腿脚晃悠,还是我扶着他走出的酒店,给他打了车。
我先送他回家,在出租车上,我分不清他是在酒后吐真言还是在疯言疯语,他说帝王将相斗中无数的珍宝,这些珍宝就应该属于那些死人腐骨的?那些还不是从老百姓身上搜刮来的,就应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我听他胡说八道,恨不得堵上他的嘴,这家伙喝了酒以后,和我上回在草棚里警告我不要说出去的人简直判若两人。合着他上回在那儿根本就是在吓唬我。
出租车司机一直都在透过反光镜疑惑的打量我们,齐雨箬还在那里说,要做就做大的,不要让宝贝永远的睡在地下。现在是人吃人,不吃活人就要吃死人,还不如吃死人的。
我只好满脸堆笑的对司机师傅说,他是喝多酒了胡说八道,平时又盗墓的小说看太多了。
司机这才打消了疑惑。好不容易把他弄回纸钱店,我还要接受老周的白眼。一下车他就在纸钱店门口吐得稀里哗啦,都溅到迎面来开门的老周鞋上。等老周骂骂咧咧的关了门以后,我才慢慢走回家去。
在走回去的时候,我内心闪过怀疑,这小子真是倒斗的还是骗吃骗喝的?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接受这种邪乎的莫名其妙的生活。
齐雨箬这人,总给我隐隐约约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是旧相识,我应该不止是第三次见他。而那个哑巴虽然不说话,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父亲留下了暗号,我不能装作没有看见,虽然他对我不好但他毕竟是养大我的人。对于的他失踪我绝不可能坐视不理。我要下斗,就离不开人手,除了齐雨箬,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去找谁。
在我最需要一群人陪我下斗的时候,齐雨箬他们就出现了,这简直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巧合的就像一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