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知在今年05月也失踪了,这个人也就是舅舅阿姨提到的居无定所、神出鬼没的家伙。
而我父亲表面上看起来是在方知失踪以后的一个多月才失踪的。当时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四月份,他很明确的告诉我,他两个月以后会回来的。现在看起来,他是受到了噩梦的暗示,要去完成某一项任务,但是任务极有可能失败了,他和那个叫方知的可能是同一时间一起失踪的。
从十年前的事情,到现在,这些人生还的可能性很小了。
“喂,淳儿,喂。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张仪碰碰我胳膊、
“没什么。这上面的信息你从哪弄来的?我上次去,可是什么都没和我说啊。”
“嘿,无巧不巧的。接待我的女警察你知道谁吗?我表哥的女朋友。她告诉我呀,这个连环失踪案已经引起上面的重视了。”
“是嘛?上面重视的多了,城管打人上面也重视,大学生找不到工作上面也重视,交通拥堵上面也重视,钓鱼岛上面的上面更加重视,可是有用吗?哪一项是真正解决了的?”我不满的说。
张仪啧嘴道:“你别这么悲观呀,有人管总好过没人管吧。”
“是啊,现在也就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我直起身子,“天色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明天我自己再发一天寻人启事。这个方法不管有用没用,总好过天天在家里坐着干等强。”
“好吧,我明天还要陪我奶奶看病去,顺道还要找其他同学,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道别以后,我和张仪分开乘车回家。
137路公交车,车厢里很拥挤,说是两块钱的空调公共汽车,但是黑心的公交公司空调冷气总也是不足。不足的冷气加上封闭的空间闷的我没法思考任何问题。坐了三站路上来几个汗腺发达的男人,汗臭味熏得我脑仁子疼。
摇摇晃晃的七、八站路下去,好不容易有个位置坐了。才坐了一站路,前面读卡的机器一阵阵响起“老人卡。”“老人卡。”
我只好给一个精神面貌被我还好的老太太让座,他们一群人手里拿着扇子、绸子像是刚刚跳完广场舞回来的。
我们家楼下以前就有一只老年舞蹈队天天放“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因为扰民太严重,被举报好几次终于歇菜。
回到家,我浑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热的口干舌燥。我咕嘟咕嘟喝下一大玻璃瓶凉白开以后,才缓过劲来。
此后,我在街上又发了半个月的寻人启事,除了被城管当成发小广告的撵过几会,被想骗钱的打过几回电话,上过几次公安局以后,我一无所获,没有得到任何有关我爸爸的有用的消息。
那个缺了一个地点的地图也被我抛在一边。因为地方知道了可去不了。我一个人也没法去,没有胆子更加没有装备去,目前地图也无法证明我爸就在这个里面。
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把我丢弃在茫茫人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