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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号宿舍2(2 / 2)

丁东华推了我一下说:“行!~~我帮你查,大侦探!”

晚上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丁东华的两位同事装作是老藤的亲戚,帮着老藤在门口值班,其实是在保护我们,但我却睡不着,整个案件的过程在我的思绪里一遍一遍的回放,我想抓住那些关键点,可总也抓不住,像浮在睡眠上的泡沫,太浅,无法触及到更深处。光影散尽,迷茫一片。

刚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觉有个人在拉我的被角,我猛的一下从睡梦中惊醒,马上想到难道是黑衣人又来了?这时就隐隐约约看见袁辉把脸凑上来说:“别慌,是我”我松了一口气,可看看宿舍里还是黑的,外面天也没有亮,黑洞洞的,袁辉把小手电掏出来打亮,我一看他还穿着衣服,就问:“吓死我了,你不睡觉,趴我床上干嘛?”袁辉把手指放在自己嘴上说:“嘘,小声点,别说话,我表哥刚才来了,叫咱俩出去一趟,出事了”我把衣服穿上和袁辉两人悄悄出了宿舍,走到外面,我打了个冷战东边有些蒙蒙的亮,天上还闪烁着许多星星,空气清冷,两人的鞋碰到宿舍大院的灰石砖上,塔塔作响,俞显寂静。宿舍的门前停着一辆金杯车,我和袁辉钻了进去,接我们的是丁东华的同事,他并没有来,车出了学校,向左拐大概走了不到十分钟,又从一个小桥上过去,钻进了一个胡同,在一处民宅前停下来,周围已经停了几辆车,我们跟着往里走,这是一处平房,院子里又分几个屋子,一看就是都租给了外地人,丁东华在一个门前站着,看见我们进来,就招了招手,我和袁辉走过去,丁东华朝屋子里面指了指没说话,我和袁辉一探头,我的妈呀,只见不大的那间屋子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的泡面和课本,而在房子正中间的梁上吊着一个人,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右臂缠着白纱布,正是张晓。

袁辉看了一眼就把脸别了过去,我极力忍着把屋子里面看了一遍,可看张晓时我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可能是因为上吊的缘故,他的面孔远要比尹树建死时更难看,看完后,我和袁辉跟着丁东华来到了旁边的一间屋子,丁东华和我们讲了下经过,原来大院里除了房东外还住着两户外地人,张晓正是前几天请假回家的时候租到这来了的,具体原因还不清楚,昨晚大院里那一户没有人回来,院里就只有房东一家和张晓在,房东很早就睡觉了,大概快到凌晨4点多的时候,房东突然听见“佟”的一声响声,把房东惊醒了,就看见张晓那屋的灯亮着,先开始没以为是什么事,可那灯一直亮着,那亮晃着房东没法睡,没办法,就只好起来过去和张晓说一声,没想到张晓已经上吊身亡了,丁东华说完了,把旁边一张桌子上的白布掀开,说:“看看吧,这就是那把凶器和那件黑色的风衣,还有头套。”我们趴上去看着,丁东华又说:“刚才法医鉴定过了,应该是自杀,”他顿了顿说:“他手臂上的伤口刚才也检查过,受伤的时间和袭击你的时间比较吻合,我猜想张晓应该就是凶手,他在方方面面都符合凶手的各项特征,与尹树建是情敌,有杀人动机,也有作案时间,可现在死无对证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现在也只好这样结案了,你们看呢?”我睁大眼看着他,好像有些不认识的审视他,他回过头来看着我又些不自然的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我用手在他面前画了个大叉,表示根本不对,他说:“那你说还有什么问题吗?现在不是明摆着吗”我盯着他说:“那张卡和两张身份证找到吗?”丁东华摇摇头说:“这还没有,可总会找到的”“那纽扣呢?”我又问,丁东华忙说:“那个找到了,张晓死前穿的牛仔裤上是丢了一枚扣子,我们对照了一下和裤子是一个牌子的”我又问:”那另一枚怎么解释呢,一条牛仔裤在同一位置会缀着两枚扣子吗?”

丁东华很茫然,没有说话。

我看着这些证物,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再联系起我脑中的那些模糊的段落,好长一段时间后肯定的与他俩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昨晚袭击我的黑衣人和上两次的黑衣人应该不是一个人,"啊"这句话把丁东和袁辉下了一跳,问:"什么?"不是一个人?“我说:“对,不是一个人。而且更不会是张晓。”

第九章结局

该说的话还没说完,还没说完

又要前行

这么匆匆,黄泉路

多了许多小鬼

鬼一般的笑容

天边有了些亮光,微微的鱼肚白从深邃的蓝色天际一点点浮出,还看不到丝毫的阳光,现在是早晨最清冷的时候,但我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一切短暂的阴冷就会过去,太阳就会升起,发出耀眼和温暖的光。

丁东华有些不可思议的拉着我问:“你再说一遍,什么?”我肯定的说:“对,昨晚袭击我的黑衣人和上两次的黑衣人绝对不是一个人,而且肯定不是张晓”丁东华脸色严肃起来说:“你可别信口开河,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我盯着他说:“现在还没有,但马上就会有了”

丁东华说:“什么叫马上有了,现在连证据都没有,你就不能瞎说,”我猛的站了起来说:“我没有瞎说,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证据,但现在有很多的疑点并没有弄清楚,现在就下结论是不负责任的,你没有发现吗?首先是卡和身份证没有找到,我们现在无法断定歹徒的杀人动机,还有,昨天在张晓床上发现的纽扣,光洁如新,那才和张晓的牛仔裤的新旧程度是一致的,而黑衣人留下的扣子明显是经过磨损的,一个人穿裤子不会把那枚纽扣磨成那个样子吧,这很明显是在做旧,而他没想到的是张晓的牛仔裤是新的。”听完我的话,丁东华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沉思着,袁辉听着有些发愣说:“你是说有人在陷害张晓,那他手臂上的伤口怎么解释?那两个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我接着说“伤口的问题很好解释,既然杀人现场可以伪造成自杀现场,简单的伤口岂不是更好伪造?”说着,我转向袁辉问他:“你记得我们在27号门外看到黑衣人时的情景吗?”袁辉说:“嗯,记得”我说:“你当时不是说他是尹树建吗?对,他是尹树建或者至少是很象尹树建的一个人,因为那个背影我也感到熟悉,而昨天袭击我的人我对他明显没有这种感觉,那证明什么?证明那不是同一个人。”听完我的话。”丁东华抬起头,很差异的看着我说:“行,这就是你的推论吗?凭感觉去分辨两个黑衣人的不同,可证据呢?”他说完后,就在那一瞬,我的头顶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打的一下,一个被我忽视的细节猛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了,我说:“我知道了”丁东华说:“你又知道什么了,”我说:“证据就是我昨天给你的那点胶带,你今天一定要帮我找到它的出处,这样,你再给我一天时间,我相信我会找到答案的”说着拉着袁辉就要回去,丁东华说:“哎,你还没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了呢”我几步走到门前回头说:“你快去把胶带帮我调查一下吧,到时候我就告诉你结果。”

回到学校,我那也没有去,在宿舍里,我将已知的线索一点点在脑海里,细细的整理,我想我已经渐渐接近这场局的结果,心头开始惶恐与恐惧,可是为了证明自己是正确的那种巨大的好奇和兴奋让我停不下来,我不停的将自己的假设推翻,又重新建立起一个,而又接着推翻,我努力的思考着,想将这所有的线索组织起来,最终成为解开谜局的钥匙。袁辉回来坐在一旁看这我说:“你说你刚才知道了,是知道什么呀?”我说:“你等等,先别打扰我。”

袁辉在一旁无聊的说,好吧,我又说:“你要是没事,就帮我打电话问问你哥那胶带调查的事,”袁辉说:“我们才出来,没那么快吧,我说:“那交给你了,你催着点?”

袁辉说:“好!”

很快一上午就过去了,中午的时候我被袁辉来着去食堂吃饭,他说看我一上午神经兮兮的,非要让我出来,好像好久没有来食堂了,突然觉得食堂有些陌生,我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袁辉去打饭,我正好坐在食堂打窗口的正对面,望着这熙熙攘攘的一排排背影,我又些出神,我知道凶手一定在他们中间,可我却不敢断定他到底是谁?

在楞神的功夫,就听见一个人说:“嗨,哥们,想什么呢”我一抬头见是谭剑波,我笑笑说:“没什么,饿的出神呢?”

谭剑波却挤着我坐下,看着我神秘的说:“怎么样,我上次给你提供的线索还有用吗?”

我楞了一下,看着他说:“嗯?什么线索?”

谭剑波一看有些急说:“哎呀,你怎么忘了,就上次在礼堂我告诉你的线索啊?”

我摸着脑袋想了半天说:“我只记得你当时要请我吃饭啊”

一听这话谭剑波泄了劲,说:“哎呀,吃饭有什么难的,你等着,我回去准备准备”

说着站起来走了,我苦笑了一下,问他:“哎,你们宿舍那个王同欣好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了啊?”

谭剑波说:“哦,他有事回家了,走了好几天了”

说完就走远了,这时袁辉拿着饭走回来,说:“那小子要请你吃饭啊”

我笑了笑说:“等他请?看来是没机会了。”

上午袁辉一直在催丁东华调查的事情,但因为那片胶带磨损的太严重,再加上字母数字残缺不全,辨认工作很困难。

下午,我没有在宿舍里呆着,而是和袁辉在校园里到处的走访,找一些老师和同学询问情况,为我的干巴巴的推理增加有价值的线索,到了晚上,我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脑子里却极兴奋,一会儿,袁辉从外面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说:“涛子,调查结果出来了,你看。”

我接过来,是一张传真,我大致一看,哈哈的笑了起来,说:“对,就是它,我知道了!”

说着站了起来,袁辉说:“你要去那?”

我说我要去解开谜底。

袁辉说:“啊?去那?我和你去,”

我说:“这样,你去找俞大仲来,一会你俩来26号宿舍来找我。”

26号宿舍我虽然不经常去,但也去过,但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兴奋,我知道我去做的不仅仅是解开谜题的简单动作,而更象一场生命的博弈,可我不能在等了,巨大的莫名的兴奋将我迫不及待的推向那里,站在门前,我好像有一种象上次站在27号门前的感觉,很压抑,但我没犹豫,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宿舍里亮着灯,我看到宿舍里的人竟然全都在,门前的床上躺着郑清,他后面是李东红在抽烟,李东红的上铺是徐献丰,在看书,而右边则是谭剑波和雷诺,两人在说话,他俩的上铺坐着一个人,竟是王同欣,我一进来,宿舍里的人都楞了一下,李东红先说:“哎呀,少见啊,来,快进来,”

谭剑波说笑着说:“我靠,不是吧,一顿饭不至于啊,还追宿舍里啊?”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实话,我突然有些不想进去了,可又没办法,只好走进去,坐在郑清的床上,郑清坐了起来,往旁边让了让,谭剑波跑过来挨着我坐了下来,笑着和我说:“是来找我的吧,走,我带你去吃饭,”我笑笑说:“呵呵,好啊,走,”说着我就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上铺的王同欣说:“你不是回家了吗?”

王同欣说:“哦,刚回来,刚回来”我点了点心中已经知道大概,就拉开门要出去,因为我才觉的我刚才冲动的进来是不对的,事情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可刚一开门,就见袁辉从外面冲了进来,我撞了个满怀,把我又撞了回来,他没等进来就急切的问我:“怎么样,找到凶手了吗?”“我靠,你不能再傻一点?”我的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这种话怎么能现在问,我头晕到了极致,听见这话,26号宿舍突然静了下来,没有一点声音,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尴尬的和大家笑了笑说:“呵呵,你就会开玩笑,我们走吧”说着就要出去,这时一只手拦在了我的胸前,我一看,徐献丰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了下来,他把我拦下,又让袁辉和后面的俞大仲进来,说:“什么意思,涛子,你是说凶手是在我们宿舍吗?”我看见袁辉后面的俞大仲胆子稍壮了些,可我想现在不是时候了,笑着说:“没有,听他瞎说,”

徐献丰却阴着脸说:“这事你可不能瞎说啊,有什么你就说出来,你想要污蔑哥们几个,哥几个可不答应,”我转过身说:“没有没有,误会,没我们先走了”这时李东红从旁边过来说:“走?袁辉,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走”说着竟过去拍了拍袁辉的脸,袁辉一把推开他,我一看这架势,也实在忍不住了,说:“好,既然大家想知道,那我就和你们说说。”

我往后站了一点,把袁辉拉过去,尽量靠近俞大仲,挨个看了一遍宿舍里的人说:“大家要我说,那我就说说,前几天尹树建的事情,大家还记忆犹新吧,一个身边的同学突然的死亡,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呢,我想除了给我们带来惊慌和恐惧外,一定还会给某些人带来了利益?”说着我指了下李东红说:“比如说你,你之前是经常问尹树建借钱的人,会不会为了利益而谋财害命呢?”

李东红听我说,气的就要冲上来,徐献丰一把把他拦住说:“听他说”我接着说:“是啊,因为在尹树建死后发现他丢失了一张卡和一张身份证,而卡里有18万,所以我可以负责的说,凶手的目的就是为了钱,可那会是谁呢?”我转过脸看着李东红说:“还记得发生案子那晚我到四楼找你吗?你当时说在20:30见过尹树建,说着我指了下徐献丰说:“当时你也做了证”可我从董晓萍那得知她和尹树建是20:20左右在学校门前麦当劳里分的手,从麦当劳到和你所说的见面地方我亲自走过,没有30分钟是绝对到不了的,所以我当时猜想,你们之间,一定有一个人说了谎,说完了,我又对着郑清说:“那天早上,你一早就去找红红洗漱,你说你一直如此,当时我没有觉的什么,后来我专门问过红红,红红说,你只是最近才突然去找他,以前从来没有,说明什么呢?说明你知道那天宿舍里要发生什么。”我咽了咽唾沫说:“对,还有大家可能都知道凶手是个左撇子吧,是的,他是左撇子吗?,我认为他一直在误导我们,制了左撇子的假象,因为这个大院里左撇子实在是太多了,而我想恰恰这反证了凶手是个习惯用右手的家伙,比如说你”我指了下徐献丰说:“你的右手在以前受过伤,长达几个月的愈合期,足可以让你左右手均灵活有力,”

徐献丰冷笑了几声,没有说话。我接着说:“该说说黑衣人了,我们发现每次黑衣人的出现和消失都异常的诡异,我知道他一定是熟悉校内环境的,可我始终想不通他到底藏在那里,像鬼魅一样,有人说那是尹树建的鬼魂,我想现在告诉大家,从26号宿舍出发,最后回到26号就是黑衣人最好的捷径,说着我转身看着谭剑波说:“你是黑衣人吗?我觉的你的背影非常的像,”谭剑波一听急了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说:“没有,你的模仿能力高超之极,模仿尹树建不在话下”说完了,我顿了顿说:“其实,越活跃的人通常会暴露越多,你记得那晚你找我画画的事吗?我那时还不知道你要陷害张晓,你问我,你估计凶手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呢?”

我说:“这我估计不出来”可我紧接着觉得奇怪,就换了一个问法,我当时直接问你凶手是谁,你却没有辩驳,扭捏的说出了张晓两个字,我就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告诉我张晓的名字了,其实我想说,我一直认为你是凶手的嫌疑最大些。可现在我不怎么想了,而这是一起团伙做案。”

我举着双手说:“现在我来描绘一下那晚的事情经过,那晚,尹树建和董晓萍分手后,见到了你俩(徐献丰、李东红),注意不是20:30左右,而是21:00,因为你俩曾向他借钱没有成功,而准备绑架勒索,然后你们趁着大家去上自习的时间,将他骗到了宿舍,诱骗他说出了他的钱存在那?然后,由谭剑波装扮成尹树建的样子在宿舍熄灯后来到27号宿舍,翻到卡和身份证后,趁着红红的起夜的时间,将尹树建杀死后放回到宿舍,第二天一早,你们还怕尹树建没死,就派郑清去27号观察情况,第二天,当你们着急着要取出那笔钱的时候,发现那根本不是以尹树建户名存的,没办法,你们认为董晓萍是他的女友,就只好要谭剑波继续装扮成尹树建的样子去找董晓萍的身份证,可那想也不行,紧接着我们鲁莽的夜探宿舍被你们注意到了,你们害怕事情暴露,就开始监视我们和嫁祸张晓,那天尹树建的爸爸来学校时,谭剑波你就一直在门前偷听,所以出来的时候你和丁东华撞了个满怀,随后你就进来找我画画,并发生了刚才所说的事情,可你没想到的是,过程中你错误频发,第二天表演的时候,我当然是要注意我的作品了,可我发现那些画根本就没用”“你们见我对张晓的反应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强烈,所以你们准备了一个更为直接的计划,准备杀掉我,那晚我们刚回去,袁辉就被雷诺叫了出去,而那个杀手却进来了,要不是俞大仲,我想我就不能在这侃侃而谈了,没想到的是你们的杀手被俞大仲打伤,没有完成任务,但你们很聪明,在现场留了张晓裤上的纽扣,并连夜杀死张晓,造成自杀的假象。”说到这,我停了下来,看着他们,徐献丰和李东红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说:“哎呀,没看出来,你可真能编,这那跟那你也能扯起来,佩服啊”说完了都笑的直不起来了,谭剑波扬着眉说:“涛子,你可以啊,我告诉你,你敢污蔑我,我跟你没完,”

徐献丰笑着说:“说了一大堆,你有证据吗?,拿出来看看啊?”袁辉和俞大仲这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互相望了望。

我看着大家也笑了起来说:“你们先别得意,我当然有,现在我说三点,第一,根据警方提供在案发当天见过尹树建的记录来看,在这个宿舍大院里,只有很少数人有证据证明当晚没有见过尹树建,可只有你们宿舍是互相证明都没有见过,而这反证了什么呢,反证了你们是在互相包庇。”

李东红撇撇嘴说:“这算什么证据”我接着说“别着急,还有第二,”说着我把兜里的纸拿出来说:“我在尹树建的裤脚无意发现了一块胶带,接着我在27号宿舍也发现了这样的胶带,现在我把调查的结果给你们看看,看到了吗?这是一家上海电子公司的包装胶带,而在那晚礼堂谭剑波的画板上我看到了同样的胶带,这证明你们就是用这样的胶带把尹树建绑架的。谭剑波说:“这胶带那里都会,凭什么说是我的”我笑了起来,是啊,我也知道这些证据你们不会承认,但我想我还有一个证据需要你们配合一下,说完我指着上铺的王同欣说:“你能把你右臂袖子掳起来吗?”听到这,宿舍里突然变的死一般的寂静,我看着26号宿舍的人突然脸色都阴冷起来,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我们几个不禁后退了几步。突然间,徐献丰和李东红向我们冲过来,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俞大仲将我俩拉到门前,想夺门而逃,门却被一人撞开了,只见丁东华带着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

后记

一切到此结束了。

那天晚上的事,虽然在我后来的几十年惊险历程中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只要一想起却仍然心有余悸。其实在我当时进入26号宿舍看到王同欣时,我就发现我的推断是有问题的,因为我一直认为这些只是谭剑波一人所为或最多只有一个同伙,但事实看起来并不是那样。

26号宿舍集体犯罪的事件不仅轰动校园,而且是震惊了我们所处的小城,李东红、王同欣、雷诺、徐献丰、谭剑波、郑清这几个名字一时间成为了罪恶的代名词。后来,我从丁东华那里了解到,在整个案件中徐献丰才是真正的主谋,他不知在什么时候吸上了毒,而家境贫瘠的他根本就无力承担这巨大的经济支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到尹树建有一张18万元的卡时,便动了邪念,而他自己毕竟势单力薄,他便开始联合李东红怂恿宿舍其他同学,最终酿成犯罪。而正当他们觉得事情做的天衣无缝的时候,张晓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其实尹树建遇害那晚张晓并未入睡,他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看到了谭剑波假扮尹树建找卡和在红红出去后,几人将杀死的尹树建抬入宿舍的事,但他却没有说出,一是他心里仇恨尹树建,而另一方面他也对尹树建的钱动了念头,所以,他在案发后便找到徐献丰想要勒索分脏,而他又害怕徐献丰对他下手,就请假到校外偷偷租了房子。徐献丰当然不愿意,正在同时我和袁辉的夜探宿舍引起了他们的怀疑,徐献丰便又设计了嫁祸张晓而后杀掉他的计划,但不曾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徐献丰一伙最终自酿苦果。

尹树建的卡最终找到了,到银行核实户名却是一个和尹树建素不相识的人,而卡里也一共才100多元,那十八万不知踪影,成了本案一个不解的迷!

在这段日子里,说实话,重新认识俞大仲成了我最大的收获,我不仅消除了对他的误解,还和他成为了好朋友,董晓萍在在久后退了学,回到家乡参加了工作,有一次我好奇的问俞大仲那晚他和董晓萍去了那里,为何又是翻墙进来的,俞大仲没有告诉我,他说这是董晓萍要他保守的一个秘密。

早上,我站在校园操场的边上,看着校园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想到有人说:一切的罪恶都源于欲望,而一切的欲望又源于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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