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球波在上课时把一把卵洒在女生的头上,全班惊呼。
球波被校长劝退。女生开始觉得头皮不舒服,老有东西在那里动。
不知哪天,女生解开,想换个发型,密密麻麻的头发里飞出了蛾子。
球波20岁那年喜欢上另一个梳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经常固定在一个座位上,球波就专门坐她后面。
一次上大课,球波心血来潮,想拽一拽女生的。刚要动手,里钻出一条毛虫,粗长得像一截粪便。
女生回过头看他。球波裂开嘴,开心地笑。
青蛙
我得了抑郁症,医生建议去乡下疗养。我把工作辞了,来到老家农村。我住在张叔家里,小时候我也常去他们家玩。“大侄子,你安心休养,叔这里就跟自家一样。”农村的空气很清新,我感到释放。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一天早晨,张叔去镇上的集市了。我陪着他十岁的娃玩。明天我就回去,感觉好多了。时近中午,张叔回来了,带着神秘的笑。“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张叔?”“大侄子,你有口福了。”说着张叔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拽出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一只——我觉得是怪物。“大侄子,喜欢吃田鸡吧?”“这是田鸡?这都快和鸡差不多大了。。。”“嘿嘿,没见过吧,这叫霸王田鸡,老一辈那里传下来的,很少见。我在芦苇荡里抓到的。”“。。。。”“嘿嘿,等下杀了它,叫你嫂子炖了给你补补。”网兜里的东西盯着我看。烈日当空。张叔把霸王田鸡摁在地上,另一只手攥着菜刀。那玩意似乎意识到了危险,不顾一切挣扎起来,叫得震天响,尘土飞扬。咔嚓,它的脑袋飞到了半空中。顿了几秒,血像拧开的消防水龙头,从切口处喷射而出,溅到张叔身上。那颗脑袋自地上滚了滚,不动了,双眼盯着我看。随后切除四掌,开膛破腹掏干净内脏的活张叔干的不亦乐乎。我看着花花绿绿的肠子,胃痛起来。一会功夫,霸王田鸡冒着香气放到了我面前。“大侄子,别客气,尽量吃。那天中午,我想起了小学常识课上老师强调的青蛙是益虫,必须得到保护的论调,想起了当天晚上常识老师在食堂吃着红烧田鸡时的贪婪模样。那天中午,我没有动筷子。晚上我梦见了那双直愣愣的,两栖类的眼睛,仿佛要把我吸进去。“大侄子,以后常来啊。。。娃,娃儿,你叔要走了。。孩子他娘,娃呢?”“一大早又和邻村的娃去游泳了吧。”“嘿嘿,大侄子你走好。”回到城里后的第三天,我从报纸上读到了张叔家的噩耗。十岁小儿遭分尸,凶手残忍切除脑袋和手脚掌,掏空内脏,抛尸荒野。我有点想吐,看见旅行袋里搁在一旁还没动过。里面有水。拉开拉链掏着,感觉粘呼呼的,仔细看看,腐败的幼童头颅。我得了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