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秋平可不敢让织田信长毫无保护地在人群里乱窜,不由分说地要求织田信长跟着他来到一旁的高地上。而雨秋平身后的朝比奈泰平似乎一直对蒲生氏乡耿耿于怀——因为蒲生氏乡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他好不容易才抓住的小偷,因此闹着要和他比试一番。
“那你们就比试比试看看嘛。”织田信长倒是对朝比奈泰亨的无理举动毫不介意,“莱昂,你上。”
“这…”雨秋平责怪般地白了朝比奈泰平一眼,不过后者倒是兴致勃勃,朝蒲生氏乡伸出手道,“比什么?”
“比摔跤吧。”蒲生氏乡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趁手的木棍可以拿来代替竹刀,便提出了替代建议。
“比摔跤多没意思,当然是要比刀法。”朝比奈泰平笑着拍了拍自己的佩刀,“武士都是要上阵杀敌的,总不见得靠摔跤杀敌吧。”
“这…”蒲生氏乡有些为难地看了眼织田信长,后者却仿佛看热闹不嫌乱子大一般朝蒲生氏乡点了点头,示意他去打。一旁的雨秋平本想劝阻,可是看到织田信长都不说话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点到为止啊,点到为止,不准伤了和气。”雨秋平在一旁分别叮嘱的时候,朝比奈泰平已经和蒲生氏乡行了一礼,随后挥刀迎了上去。
朝比奈泰平的武艺雨秋平是知道的,他继承了他父亲的天赋,又有本多忠胜做他的师父,在同龄人里可谓是出类拔萃。然而,他毕竟还没多大,身体还没长成型,因此在和蒲生氏乡的比试里自然吃亏。不过,雨秋平能够看出来,蒲生氏乡在战斗的时候根本没有出全力,而是十分有分寸地挡下朝比奈泰平的每一招而不至于伤害到他。这般控制能力,恐怕需要极强的武功底子。雨秋平虽然不是行家,但是也不会不懂——蒲生氏乡的武力绝对不下于森可隆。
“此子必成大器。”雨秋平自然记得历史上蒲生氏乡的赫赫威名,毫不吝啬地向织田信长夸奖道。
“那是,不然余也不会收他当女婿啊。余织田信长的女婿,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织田信长闻言立刻大笑起来,“早在快十年前啊,余就相中这小子了。被余看中的人,不会错的。”
“主公慧眼识才,可是为织田家的次时代找了个好苗子。”雨秋平看着一表人才的蒲生氏乡,不由得赞叹道。
“不过啊,要余说,全织田家次时代里最强一人,还要属你的大公子,那个独臂武士。多年前的摔跤大会上,余就知道那不服输的小子肯定能有出息。”织田信长话锋一转,突然来到了雨秋殇的身上,“小小年纪,先后克武田斩上杉,而且是在先天就只有一臂的情况下,说他是百年一遇的天才也不为过吧?而且啊,他现在还不到20岁,不到20岁啊!你能想象20年后,全天下还有谁会是他的对手吗?”
“主公
…”织田信长的话让雨秋平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神经也紧绷起来,“那孩子不过是好逞强,而且在武艺上有名师点拨罢了,为人处世上还大有不足。”
“这是好逞强这么简单的吗?能好逞强,逞强到全天下武名第一,那就不仅仅是逞强了,而是无与伦比的天赋,是努力的天赋。”织田信长双手抱胸,望着遥远的东方,“别的不说,余的孩子里,没有一个比得上他十分之一。若是奇妙丸能有你家大公子一半的本事,余哪还需要这般担心?”
“主公…”雨秋平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索性织田信长的语气还算和蔼,“犬子承蒙主公后爱,当在下百年之后,犬子必当继承在下的意志,继续为织田家奉献忠诚。”
“既然是承蒙厚爱,不如也来给余当个女婿如何?”织田信长忽然半开玩笑般地朝着雨秋平笑了笑。
“啊?”雨秋平闻言一愣,随机明白了织田信长的意思。说是给织田信长当女婿,其实就是要把雨秋殇像蒲生氏乡那样送到织田信长身边当侍卫,换而言之就是人质。之后织田信长若是拿人质说事,雨秋平可不好应付。而且,雨秋平知道,雨秋殇已经和茶茶发展到恋人的阶段了…再联想到阿市与织田信长的过节,这门亲事肯定答应不得。
“犬子岂敢高攀公主。”雨秋平匆忙回绝道。
“莱昂不过是南近江一家小豪族的儿子,都能娶余的女儿。怎么了?你雨秋家是余织田家响当当的军团长,还娶不了余的女儿?”织田信长对雨秋平的说辞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