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打扰我睡觉。”雨秋平为了把困演得逼真一点,一下子把浑身的力气压倒了龙子身上。小姑娘一个没站稳,就被雨秋平给扑倒在了地上。龙子只觉得自己的胸部一下子被雨秋平的手肘给摁倒了,瞬间满脸通红。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意思挣扎,只得紧紧闭着双眼,抿着嘴唇。
“困死了,我醒之前,不准来打扰我。”雨秋平踉踉跄跄地起身,拉着满脸羞红的龙子就走了。
雨秋平前脚刚离开营帐,已经憋了半天的池田恒兴终于忍不住了,放肆地笑了起来。不仅是稻叶一铁、氏家卜全这些人全被雨秋平的无赖样子给都笑了,连安藤守就、森可成这些不苟言笑的人也都忍俊不禁。
“这小子!可以去演能剧了啊!哈哈哈哈…”池田恒兴笑得直拍大腿,连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望了眼站在厅内,已经几乎在发怒边缘的细川藤孝和三云成持,不怀好意地挖苦道:“两位啊,实在抱歉了。我只是一届部将,也拿不定主意,只能等明天早上我们总大将醒了再做打算啦!”
“传令!继续进攻!”
当天晚上,织田家发了狠了,在本丸的城墙上打满火把,挑灯夜攻,终于在子时前把六角家的天守阁给攻破了。六角义贤和六角义治父子俩在忍者的掩护下,趁着夜色逃出城外。池田恒兴亲自打着火把一路追击而去,六角家不少跟随多年的亲信和重臣纷纷以身殉死来抵挡追击,终于让六角父子逃到了甲贺山区里。然而,六角家这一次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部下,连忠心耿耿的家臣们也损失殆尽,彻底失去了作为一国大名的实力。足利义辉在凌晨得知这个小时后,暴跳如雷,扬言要让雨秋平付出代价。
不过,当时的雨秋平却睡的正香。昨晚他装睡装得太过投入,结果一到自己的床边,就真的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雨秋平在晨光中醒来时,却忽然发现被子有一些奇怪。他一扭头,却发现臂弯里睡着一个妙龄少女。定睛一看,却发现正是龙子。她乌黑浓密的头发散乱地披在床上,白皙的脸颊仿佛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可口,小嘴微张,鼻息咻咻。
雨秋平瞬间大惊失色,猛地回忆昨晚,自己应该没有喝酒,不可能酒后乱性才对啊!他猛地掀开被子,发现他和龙子的裤子都老老实实地穿在身上时,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日的武士服,龙子也没有换衣服。要是自己不小心把龙子的清白给坏了,他不得后悔一辈子,也不知道如何和今川枫交代啊。
龙子被雨秋平的动作给弄醒了,缓缓地直起了身,一脸懵懂地揉着惺忪的睡眼,茫然地扭过头,却发现雨秋平也正睁大着眼看着塔。
“啊!”龙子瞬间被吓到了,惊得睡意全无,下意识地拿起杯子盖住了自己明明穿得严严实实的胸部,一副被非礼的小女生的样子,倒是把雨秋平给逗笑了。
“你这傻姑娘,昨晚自己有床不睡,睡我边上来干什么!”雨秋平有些不满地揉了揉龙子的脑袋,指了指几米外龙子的行军床。
龙子闻言脸色一红,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去,把头扪进了被子里。半晌后,她才有些委屈但是又略带幸福地低声道:“不是殿下昨天自己说…要我扶您就寝的嘛…结果您直接就睡了。”
“哈?我有说过这话?”雨秋平闻言哑然失笑,刚想跟龙子说她是不是会错意了,门口就响起了池田恒兴的声音。后者拉开帐门,发现龙子和雨秋平正坐在一张床上时,立刻把头缩了回去,然后外面就传来了嘿嘿的淫笑声。
雨秋平又羞又恼,毫不客气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追到帐外,一把揪住了池田恒兴。
“嘿嘿!还说对那个姬武士没想法!骗谁啊!”池田恒兴看到雨秋平恼羞成怒的样子,立刻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副男人都懂的眼神望着雨秋平,挑了挑眉毛道:“那花骨朵儿一样好看的姬武士啊!每天谁在一间营帐里,哪个男人忍得住啊!我四年前就看出来了,咋样,没说错吧!”
“去你的,我这不衣服穿得好好的吗!”雨秋平压低声音呵斥道:“别在外面乱嚼舌根子,坏了人家姑娘清白,以后怎么嫁人啊!我真对龙子没想法。”
“嗯?”看到雨秋平如此郑重的语气,池田恒兴也犯了傻,“你这是装傻呢?人家小姑娘也那么倾慕你,你不刚好纳她为妾?她不是也跟着枫夫人好多年了,枫夫人总不见得反对吧。”
“哪里倾慕我了?你瞎说些什么呢?”雨秋平不满地拍了下池田恒兴的脑袋,“说正事,你们把天守阁打下来没有!”
“当然是打下来了啊,不然我哪有脸来见你!”池田恒兴挺起胸脯,得意洋洋地笑道:“我池田恒兴出手,哪会有失手的时候?”
就在雨秋平和池田恒兴插科打诨的时候,有一个雨秋家的传令兵忽然急匆匆地向着雨秋平走来。
“什么事情?”雨秋平看了眼传令兵,随口问道。
“殿下,大事不好了。”传令兵却没有雨秋平那样的轻松惬意,而是如临大敌地沉声道:“观音寺城西边出现了大量不明身份的军队,人数可能接近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