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信递给了另一个官员,就这样,一个传一个,在坐的每一个官员都知道了这封信的内容,而她们的表情,无一不是十分诧异。
办水承司,兴修水利,引淮北上……这些哪一件都是头一次的大事啊!
枭权把众人的表情皆收眼底,笑了笑。
“这次本王去承郡视察之前,以为旱灾的主要原因是在天时,结果到了才知道,这次旱灾也是水利不兴的一种体现。去年,朝廷批发公文,给同属北疆的岚县做了沣水南流的工程,所以今年整个北疆几乎只有岚县没有收到旱灾的波及,今年本王也想通过这种方法来解决承郡的问题。”
她抬起袖子,指向一边的李裕。
“为此,本王特意请来了当年主修沣水工程的岚县县令李裕,意在让他进入水承司工作,为民造福。”
一旁被点到名字的李裕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这种感觉,如当初他男扮女装被查出来的感觉一样紧张。
果然,随着枭权一席话,众位大臣开始面面厮觑,窃窃私语起来。她们有的脸色是很不赞同,有的是感到新奇,有的是满脸复杂。
这时,詹事府詹事范傅皱着眉开口,
“殿下不可啊,”她看着李裕。“身为男子却做官已经是于理不合,怎么还可以对他委以重任呢!”
范傅今年已经是六十多岁了,老旧迂腐的思想可谓是比余姚光更甚。她在宫里给皇女们教书,受那些古书的影响,她极为看重男女之别。
“是啊殿下,自古都是女子做官,男子在家务事,怎么可以让男子进入朝廷,为国效力呢,如此一来,岂不是对女权的藐视。”一官员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