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清楚自己的身份。
只不过,她匆匆忙忙赶到凯帝公寓,什么都没带。现在已经过了零点,这附近打车又难打,让她怎么回去?
没办法,余鱼只好在这里留一晚。起床,穿上管家准备的一次性拖鞋,她来到厨房想要找点吃的。
凯帝公寓是郁行的私人公寓,因为她要来,公寓的管家早就回去了。这应该也是郁行的授意,她这种见不得人的身份,还是越少人见到越好。
所以,他才会给她准备一次性的用品吧。
在厨房溜达了一圈,余鱼很绝望地发现。郁行的公寓和他这人一样不按常理出牌。
偌大的一个冰箱,竟然一点吃的都找不到。反而塞满了鞋袜。
余鱼黑线,冰箱里放袜子鞋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果真是奇葩。
没办法,一无所获的她只好回到卧室一头栽到床上,祈祷赶快入睡,才能忘掉越来越强烈的饥饿感。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是被头皮一阵剧烈的疼痛惊醒的。
“噗通”一声,她还没完全清醒就被连人带被地从床上拽了下来,狠狠栽到了地板上。
“啊!痛!”
她裹着被子痛得叫出声。
“滚!谁让你睡在本少爷床上的!给我滚!”
浑身酒气的郁行此刻摇摇晃晃地站在床边,怒瞪着地上的女人大吼。
那样子,就像是一只发怒咆哮地狮子,随时可能扑过来咬断你的颈动脉。
“你发什么酒疯?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余鱼也生气。她等了他这么久,熬不住刚睡着就被他粗鲁地拽下床。
她本来有起床气,当看到面前这个满面通红像个撒旦一样的男人时,忽然什么都不敢说了。
她还记得当年他也是这个样子,喝醉了酒强要了她。
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会让她不由得打冷战。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余鱼撑着床面站起来,心里的委屈只能自己咽下。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门外走廊里的灯光透过门口照进来。清冷的白光,在这压抑的气氛里显得越发不近人情。
视线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郁行因醉酒而有些混沌的视线慢慢聚焦。看到面前穿着睡衣的女人,忽然迸射出一道精光。
此时的余鱼,穿了一件灰蓝色的家居服,也是管家准备的一次性的。头发微微有些乱,刚才被他从床上拖下来,衣服被扯得变了形。就这么站在床的另一边,低着头有些局促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我先出去吧!”
余鱼绞着手指战战兢兢道。男人的视线让她很不安,时而冷冽时而炽热,更多的是夹杂着让她看不懂的意味。就如他这个人,阴晴不定,摸不清他的性子。
喝醉酒的男人很危险。
余鱼清楚地认识到,绕过地上的被子就要走出去。却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被他抓住手臂,反手猛地甩到了床上。
“等了我这么久不就是等我回来上、你?怎么,在我面前演欲擒故纵?嗯?”
郁行高大的身子覆在她身上,双手举高过头顶,双腿又被他膝盖狠狠压住动弹不得。他满是酒气的唇在她脖颈间流连,说出口的话又冷得彻骨,引起她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我……没有。”
余鱼是真的害怕,身子都在发抖。
她紧紧咬着嘴唇,记忆中和郁行的两次都很痛,痛得她连哭喊都没有力气。
而那种撕裂的痛,一会又会发生?
她闭上眼,倔强地扭过头不去看身上正毫不怜惜地啃咬她肌肤的男人。
而这种态度,正激怒了男人。
整个过程,余鱼都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痛得叫出声。她越是这样,身上的男人动作越是粗鲁。她就像个破旧的娃娃,慢慢的已经痛得麻木了。只能默默地忍住眼泪,嘴唇被她咬出血,祈祷这一切赶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