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恒装作没听见。</p>
“嗯？”姜书瑶发出质疑的声音。</p>
“不舍得。”许恒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在，就像……一个小孩子。</p>
姜书瑶：“……”</p>
又隔了一小段时间，两人间的气氛渐渐暧昧起来。</p>
包裹姜书瑶的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落在地。</p>
三千青丝，如云披散而下。</p>
嗯，好香。</p>
许恒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但总之就是舍不得啊！</p>
下次不知道得是什么时候，什么机会了。</p>
心中一动下，</p>
许恒问：“姜教授，你能提前给我个答案吗，我等得有点慌。”</p>
姜书瑶装作不知道：“什么答案？”</p>
“……”</p>
“……”</p>
两人沉静了一小会。</p>
许恒主动问，很认真地在问：“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算什么呢？”</p>
姜书瑶带有玩味地回道：“大一必修课教授，和一个刚上大一的学生。”</p>
许恒一头黑线，这还要你说。</p>
许恒再问：“姜教授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想问……”</p>
姜书瑶不咸不淡接过话：“想问什么？”</p>
许恒心头下定了决定，</p>
今天他大爷的，</p>
必须摊牌了！</p>
实名制摊牌的那种！</p>
“我想问……你喜欢我吗？”</p>
他本来心头略过百八十句花言巧语，</p>
加之不低于二十个套路。</p>
但最终……还是只直白地问了这一句。</p>
话音甚至有点失真，看来是紧张了。</p>
姜书瑶装作没听见。</p>
许恒：“姜教授你听见了吗？”</p>
姜书瑶：“嗯。”</p>
然后一副这样的表情：我听见了，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呢？而且听见了，就一定要回答吗？</p>
许恒注意到自己的说法，似乎出了点岔子，</p>
终究是太紧张了，</p>
于是他赶紧修改，</p>
他说：“姜教授，我喜欢你。”</p>
姜书瑶嗯了一声，示意听见了。</p>
然后静静地看着他，好似在问：所以呢？</p>
许恒：“所以你喜欢我吗？”</p>
姜书瑶反问：“你觉得呢？”</p>
许恒心态炸了：要是我单方面觉得就行了的话，我还觉得你同意嫁我当老婆呢？</p>
许恒想了想，比了一个食指和拇指捏住的动作，眯了眯眼，谦虚而谨慎地问：“我觉得……一点点吧？”</p>
谁知……</p>
姜书瑶就这么应下：“那就一点点吧。”</p>
许恒心头只喊冤：姜姐姐你认真点行吗？这可是人家两辈子来第一次表白啊，别让我冷场行吗？</p>
许恒真后悔他说出这个一点点的说法来，</p>
一点点和一会儿，</p>
这尼玛怎么定义？</p>
脑瓜子痛！</p>
不行！</p>
必须实在一点！</p>
许恒提起心头最后一点勇气，对姜姐姐发出最后的进攻，</p>
他问：“姜教授你能当我女朋友吗？”</p>
姜书瑶反问：“不是说国庆节那一天，才给你答案吗？”</p>
许恒：“可我等得心头慌，我怕……”</p>
姜书瑶好奇地问：“怕什么？”</p>
怕你被人挖墙脚挖走了！</p>
许恒：“怕你被人拐跑了……”</p>
姜书瑶反问：“我是小孩吗？”</p>
这意思：她又不是小孩，还会被人拐跑？</p>
许恒知道姜书瑶又在刻意避免这个话题，但他也只得老老实实回道：“不是小孩。”</p>
姜书瑶再问：“那你意思我很老了？”</p>
尼玛！</p>
这什么逻辑！</p>
不小就老吗？</p>
好像也对。</p>
呸！</p>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p>
许恒搂住姜书瑶腰身的手，多了几分力度，</p>
他认认真真地说道，话音依然失真的颤颤：“我……我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姜教授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p>
本以为会等很久。</p>
但谁知姜书瑶仅仅顿了一下，就回道：“……行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