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中的猫腻，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想明白了，何况是精明的老夫人。
老夫人神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抓着衣服的手隐隐颤抖了起来，她强行稳了稳情绪，此刻似乎有点能明白，方才白凝为何要问她那句“心情如何？”
白凝看了看那衣服，又看看祖母气的煞白的脸色，这种事情，眼见为实，无须多问，就算老夫人平日里再偏心凤娇，这女人做出此等龌龊下流的事情，那是给她儿子白显，给整个将军府蒙羞，这位老夫人自然不会再继续容忍下去。
一旁立着的白凝顿了片刻，伸手将那衣服从老夫人几乎僵硬的手中取了走，随意地扔到了一旁。
“老夫人还好？”白凝现在就是担心一点，这位祖母会不会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
好在，这老夫人长年修灵，身体杠杠的，晕倒是没晕，就是那浑身上下显露出来的冷冽气场倒是把白凝给震住了。
“祖母息怒，歇歇火先，这才哪到哪，孙女还没说完呢。”白凝一脸坦然地看着这位祖母，语气中满是关切。
老夫人抬起幽深的眸子细细在白凝的脸上打量了一阵：“行了，这儿就咱们俩人，想说什么你说就是，跟我一个老太婆装腔作势也没什么意思。”
白凝抿了抿唇，面色淡淡地走到那张桌前，桌面上放置了两盘干草药，白凝随意捻了两撮，放置到鼻翼间闻了闻，又转而走到老夫人的跟前，将手中的干草药递到老夫人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