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听大云太子殿下讲故事的小环也不由问道:“为什么?”
云海蓝澄看着她充满好奇的好看眸子,故意逗她道:“且听我慢慢道来。”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喝起水来。
小环轻啐一声,推推他的胳膊娇嗔道:“快讲!”
云海蓝澄放下茶盏,坏笑道:“且听我慢慢道来。风四羽就是这样跟我们说的啊。这个鹰头人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说书人做派,他的风语讲得真是顺溜。”
小环却已扬起了粉拳,摆出一副凶恶的模样。
云海蓝澄心中暗自好笑,连忙讨饶道:“我讲我讲!”
“那日风四羽继续道:我当时一愣,问道:就算我们要去风国,可是这大海茫无涯际,不知海岸和岛屿还有多远?飞龙虽能及远,只怕也会力竭。
风恨水却轻咳嗽了几声,轻声道:晚上再说。
他落下鲸鱼背,我们扶着他下了龙背。那八头失去主人的飞龙也跟着他的飞龙一起落在鲸鱼背上。
那头鲸鱼的巨大尸身在海波中随波荡漾。
风恨水坐下喘了口气,对我说他要拔出胸口的那柄刀。
他让我们割些鲸鱼皮来,说是要用鱼皮包扎伤口。
等我们办好,他低头看了看插在胸口的那柄短刀,抬头对我说:四羽,你来替我拔出这柄刀。
我愣住,他的眼晴里却充满信任和鼓励道:你来!
我伸出手,握住了刀柄。我的手在颤抖,风恨水却用他的右手抓住了我握在刀柄上的手。
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厉声道:拔!
我本能地握紧刀柄向外拔去。
短刀离开队队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我急忙用拿起一块鱼皮堵在他的胸口。
那四个蠢货手忙脚乱地拿起鱼皮缠裹在他的胸上,打好结。
风恨水面色煞白,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间发出如风箱一般的声音,不一会儿眼神涣散起来,竟昏厥过去。
我惊慌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摇晃他的身体,他却无任何的反应。
砍柴郎李千山听到这里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此时杀了他,夺了刀回东荒?’
风恨水痛苦地道:‘虽然风恨水害死了我的族人,但是他对我个人始终都很好,我能感觉到,他对我不只是单纯的利用,他有时是真的把我当做朋友的。让我亲手杀死他,我真下了手。况且当时我们都把他当做主心骨,没有了他,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去。’
“日头渐渐偏西,天光开始昏暗起来。已经两个时辰了,风恨水还没醒来。
那四个蠢货已经呼呼睡去,飞龙们也落在鲸背上打着盹。
我睡不着,焦躁地看着风恨水,可是他却不醒人事。
我飞上天空,大海除了那条鲸鱼的尸体,触眼处均是碧波荡漾,再远方水天相接,船队已不见踪影。
我敛翅又落下鲸背,突然看到脚边就是那把魔刀。风恨水昏过去前,把那把刀插在鲸鱼背上。
我心中一阵激动,伸出颤抖着的手去拔那把魔刀。我真想仔细看看这把刀有什么特异之处。
在我的手快触及刀柄时,突然一只手先我抓住了魔刀的刀柄。
是风恨水!
他睁开眼睛,道:‘别碰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