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你让我打这里的擂台,恐怕不仅仅是让我一个人赚钱吧?”张贲正色问道。
夏真轻咬嘴唇点点头:“其实我也需要一些钱。”
“你本钱多少?需要多少?”张贲依然严肃地问她。
“我身上还有一百多万。大概需要最少四千万!”夏真老老实实地说道。
张贲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她将希望寄托在了自己身上,她必然也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这四个擂台是同时开始的吗?”张贲心中盘算着,思考着对策。
“拳脚、器械是今天,兵刃、马战是明天。”
“加上我的钱,凑满两百万,赌拳脚!”
张贲将一张银行卡递给夏真,“一共有多少人抽签?”
“四十三。”
“下注四十三胜!我们爆庄!”张贲毫不犹豫地说道。
夏真目瞪口呆,看着毫无表情的张贲,她却觉得一股煞气平地而起,让人不敢和他对视。总觉得那一瞬间,豪气万丈四个字便是用在他身上,也不为过了。
此时黄四郎走了过来,他身旁还跟着几个短褂武者,眼小眉毛少,走路就像是踩高跷一般的别扭,黄四郎陡然停下,他们就像是被牵着的木偶一般,也是戛然而停,十分的诡异。
张贲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几个人,那几人也是目光扫了过来,眼神中并不掩饰其讶异,几个倒是颇为赞赏的目光,张贲煞有其事地抱拳行了个礼。
“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其中一个大光头,个子挺高,但是极瘦,指关节十分粗大,脚踝处却又纤细,像是一个巨大的陀螺。
“张贲。”
大光头善意地笑了笑:“好后生,体面。”
“诸位也是功夫了得,掌力非凡。”
这几个人手掌都是被药水泡的宛如锅铲,寻常人只要稍微被拍一掌,就得重伤,此时他们的手掌,已经不能单纯地看做肢体,因为药水的浸泡,表皮无比坚硬,就算在金刚石上拍打成千上万次,他们也感觉不到疼痛。
正儿八经的北派关西铁砂掌。
“小兄弟,不知道师傅是谁?”
另外一个矮胖光头一口的晋阳口音,山西人的那种阔气,尽显出来。
“家传的手艺,还算勤练。”
又是抱拳点头,这个意思就是别过了,几个大光头呵呵一笑,也是爽利地拱拱手,大声道:“小兄弟,擂台见。”
“好说。”张贲笑了笑说道。
黄四郎打量了张贲一番,走出去几十米,才问旁边的高个大光头:“那个小子你们有多少把握?”
“没打过,哪里有甚把握。”高个光头没说话,矮胖光头接着话就说了。
高个光头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嘶了一声:“啊!看着那小子,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哪家的?”
“扬州张家的老祖宗,那个一百多岁还没死的张德功。”
“屁话!你见他都是五年前了。你记得个球毛!恁地乱说!”
矮胖光头瞪了高个子一眼,随后嘟囔道:“那老东西听说厉害的很,但也只是前辈们说说罢了。真要是厉害,怎不听见和津门三侠一样?霍元甲霍大侠天津京城偌大的威名,张德功算老几。”
矮胖光头这话糙了点儿,但也在理,不过高个光头并不搭理他,只是沉思了一会儿,轻声道:“小心总是没错的。”
见两人说了一会儿,黄四郎才道:“那小子,便是我和你们说过的那个南方拳宗师。”
“什么?!”
两个光头都是一惊,他们后面跟着的几个年轻后辈也是愣在那里,那小子年纪轻轻,了不起最多二十岁,竟然已经是一个宗师高手?
矮胖子一巴掌扇在自己脑袋上,蒲扇一般的大手掌搓了搓:“我的个娘咧,***,老子看走眼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