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府外来了一对父女求见,那个女的就是昨日不分青红皂白袭击东主的女子。”焦挺闻言答道。
“哦……那对父女说他们叫什么了吗?”张宝又问道。
“说了,男的叫陈希真,女的叫陈丽卿。东主,咱们见不见啊?”
“陈希真?嘿~唔……没想到他会登我张家的门。”张宝听后嘿笑道。
“东主,那陈希真是什么来头?”焦挺见状问道。
“哦,陈希真跟我师兄林冲一样,而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之一。不过要说起来,他陈家跟我师兄林冲之间还有些私仇。他有一弟名陈希义,当年跟我师兄争夺八十万禁军教头职位时被我师兄打败,后来就重伤不治而亡了。他此时来找我,也不知是专程为他女儿误伤了我来致歉还是别有所图。”
“那到底见不见他们父女?”
“见,干嘛不见。你去将他们父女领去客厅待茶,我稍后便到。”
打发走了焦挺,张宝冲躲在里屋的刘慧娘道:“慧娘,赶紧出来帮忙?”
“你又打什么主意呢?”羞意未退的刘慧娘走到外屋,一看正在往自己头上缠绷带的张宝,不由纳闷的问道。
“别问,赶紧过来帮忙。”张宝一边忙活一边答道。
片刻后,原本只是右眼乌青的张宝就变成了头缠白布,左手骨折的重伤员。刘慧娘实在没忍住,问张宝道:“你这又是准备闹哪出啊?”
“讹人啊。”
“……又瞎说。方才我听焦挺说陈希真父女前来拜访?”
“你方才不是都听到了吗?”
“……你小心一些,那陈希真父女在京城的风评似乎不太好。”刘慧娘善意提醒张宝道。可惜张宝却不领情,反倒埋怨刘慧娘道:“那你刚才为啥不说,非要等我已经让焦挺把人领进门了才说。”
“我……”刘慧娘气愤的瞪着张宝,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别气,别气,气大伤身,虽然你生气的样子也很美……”说到这张宝忽然扭头去看门口,刘慧娘被张宝的举动气得哭笑不得,只得扶着张宝道:“瞧你那样,敢说不敢让人听啊?”
“我这不是害怕你又恼羞成怒嘛。对了慧娘,回头你跟我一块过去,替我暗中观察一下那个陈丽卿。”
“……那个叫陈丽卿的女子很美?”
“没你美……哎呀,你想哪去了?”这回换张宝哭笑不得了,苦笑着解释道:“那个陈丽卿就是个十足的女汉子,虽是个女子,但性格却比爷们还爷们,谁将来要是娶了她,谁就倒了八辈子霉。”
“为什么?”刘慧娘好奇地问道。
“你想啊,她的性格是一言不合就动手,而她的身手又得了他爹的真传。这种脾气火爆武力值还高的娘们,哪个男人敢娶?谁要是娶了,那岂不是自己犯贱找揍嘛。”张宝在刘慧娘的搀扶下一边往外走一边答道。
……
张家客厅
陈希真父女正坐在此间等候张家家主的到来。原本正在家中安坐的陈希真在得知女儿当街打了高俅的倒霉儿子高衙内后,他并没往心里去。为民除害,陈希真并不觉得女儿陈丽卿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不起不做这个禁军教头,浪迹天涯就是。
不过在得知女儿还误伤了张宝以后,陈希真就有点坐不住了。倒不是说陈希真性格正直,眼里不容沙子,而是打了张宝比打了高衙内的后果要严重得多。作为八十万禁军教头之一,陈希真的消息来源自然要普通百姓多。
打了高衙内无非就是丢官,凭借父女俩自身的武艺,高俅就算是找来江湖好手报复自己也未见得能奈何得了他们父女俩。可打了张宝就不同了,高俅的势力在朝堂,陈希真只需要远离朝堂,高俅就奈何不了。而张宝的势力却多在民间,那几乎遍布全国的店铺买卖,那就是张家的耳目,陈希真父女除非远走国外,要不然压根就隐藏不了行踪。而且别看如今张宝似乎是跟皇家的关系冷淡了下来,但陈希真知道,就算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当今官家也不会冷落了张宝。
每年三百万贯的分红,这笔钱跟大宋一年的赋税自然没得比,但问题是大宋的赋税是属于国家的,官家要用难免就会惹来群臣的阻拦,而张宝送来的三百万贯却是属于官家的私房,官家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群臣管不着,也没理由管。
张宝就是官家的摇钱树,这也就意味着张宝若是在官家面前说陈希真父女的坏话,那天下之大,还真就没多少陈希真父女可以容身的地方了。(未完待续)